的裝填彈藥開始了第二次射擊,而就是因為定遠艦同時在轉向,這一群炮彈撲了個空,倒是有幾發(fā)炮彈陰差陽錯的剛好砸中后面的靖海號,此時兩支艦隊已經變成了相對平行的狀態(tài),中國艦隊處于下風口,這本來是不利的,不過因為荷蘭艦隊需要調整航向來瞄準中國艦隊,導致船開始側傾,處于最下層甲板的火炮反倒因為防水的原因而不能開窗,上層甲板的火炮也因仰角變低而無法準確瞄準。就在船只還沒有從側傾中恢復的時候,一直裝深沉的李修遠雙眼中開始冒出噬人的光芒,沉穩(wěn)而有力的說出了一個詞開炮!
隨著炮長手中紅旗落下,定海艦左舷的十一門主炮第次開火,看見旗艦已經開火之后,靖海號一側的四門主炮也同時進行射擊,兩艦舷側總共只有十五門火炮,可是這炮彈一出膛就顯出了與這個時代其他火炮的差異,首先是十五個光斑排列成一條弧線用遠比對手快的速度飛向遠方,這也是姜田抄襲的設計,在炮彈底部涂有磷制的燃燒劑,這個世界第一批六角線膛炮與曳光彈的第一次實戰(zhàn)就此拉開了帷幕。荷蘭人先是看到了十幾個流星般的光點向自己沖來,緊接著密集的砸在了打頭的一艘武裝商船的周圍,雖然沒有一發(fā)命中,部分延時引信沒有浸濕的炮彈在水下爆炸,剛剛平靜的海面上騰起了幾道水柱,這是什么火炮?他們不知道,這是什么炮彈?他們也不明白,但是卻感受到了其中的危險。
“跨射!標尺不變三發(fā)急速射!”隨著瞭望臺上的旗語翻飛,炮長看懂了觀測數(shù)據之后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起來。
李修遠不需要別人的提醒也能看得出來,這次的射擊雖然沒有打中,可炮彈的落點還是不錯的,如果換到以前炮手們早就忘記聽從指揮開始亂糟糟的隨便放炮了。現(xiàn)在短期突擊訓練的成效逐漸顯現(xiàn),所有的炮位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裝填作業(yè),等著第二次開火的命令。
相比之下荷蘭人那些臨時客串海軍的水手們就顯現(xiàn)出差距了,這次的射擊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心里壓力,就是那些做慣了海盜的老水手們都不免緊張了起來,只要自己裝填完成也不管其它炮位就搶先發(fā)射,稀稀落落的炮聲響起,因為中國艦隊一直保持著距離所以也沒什么戰(zhàn)果。
舉著望遠鏡的李修遠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這笑是自信的也是輕蔑的,恐怕他自己也想不到能在有生之年與十幾艘這樣的夾板大船交戰(zhàn)還能笑得出來,但他現(xiàn)在就是很自信的認為贏定了,憑定、靖兩艦的速度,在接下來的齊射之后,就將超越敵艦的隊形逆風占領t字橫頭,當然現(xiàn)在叫丁字的橫頭,屆時因為逆風而導致速度的暫時下降會讓炮手們有更穩(wěn)定的開火條件,荷蘭人卻不得不冒著炮火轉向變陣,可無論他們怎么變在速度與機動性上絕對的劣勢都會讓其永遠擺脫不了這種尷尬的局面。
兩艘這個時代最強大的戰(zhàn)艦再次開火了,還是十五發(fā)炮彈只是這次變成了齊射,射擊后裝填手們飛快的清空炮膛再次塞進一顆榴彈,當所有火炮炮盾頂部的紅旗升起時,炮長也不等待觀測結果出來便再次命令開火。十幾秒中后的又一輪炮擊還是齊刷刷的一排炮彈,中國水兵將體力發(fā)揮到了極限,三輪炮擊只用了不到一份鐘的時間,這是這種原始前裝線膛炮的射擊極限,感謝定裝彈藥與不大的口徑才有了這等射速,但是由于依然采用鉛彈頭,所以連續(xù)發(fā)射后的膛內掛鉛也是十分嚴重,在積累到一定厚度之后,對于射速與精度都有不小的影響,所以連續(xù)三發(fā)必須進行清膛作業(yè)。
至于那艘被集火射擊的敵艦,其實在第二輪炮擊中就已經被擊中,三發(fā)榴彈分別命中了艉樓、艦舯和第一根桅桿,粗大的桅桿當時就傾倒下來,艉樓那顆也因為穿艙而過沒起到什么作用,真正要命的是艦舯那一發(fā),在穿過兩層甲板之后,延時引信終于在穿過艦體之前燒到了頭,沉悶的爆炸聲傳播開來,堅固的船身也有些顫抖,還沒等荷蘭人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