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是海陸并重,北伐可以有,但一定要控制規模,若是一味向北只會給歐洲留下喘息之機,他們才是心腹大患啊!”事到如今姜田也只好據理力爭了。
“那朕要你何用!”張韜的調門又拔高了一度“你的海軍研究院花錢還少了?”
皇帝的嗓門讓門外的太監和侍衛們嚇了一跳,正在為兒子離家出走而煩悶不已的劉均定,朝門外的人使了個眼色都離書房遠一點。只有他守在門口獨自生著悶氣,自己那兒子自從和姜田混在一起之后,雖然這見識增長了不少,又和太子搭上了關系,但是這心也野了,有時候自己這當老子的說他兩句,竟然也敢振振有詞的頂嘴了,現在更是學會了離家出走,還說這是效仿姜田出去增長見識。
劉均定不止有這么一個兒子,可這個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的長子,在感情上并不是其他兒子所能比擬的,雖然那烽火連天的日子里,劉寶鎧只是一個需要保護的稚童,但是見過血的與那些在蜜罐里泡大的絕對不在一個檔次上,也只有這一個兒子才有資格繼承自己的爵位。
房中的兩個人不知道門外還有個糾結的老頭,就算知道了現在也沒工夫理他,姜田被張韜這種外行話氣的不輕“什么叫我的研究院,說過多少次百年海軍,中華缺失海洋觀念兩百多年了,哪是砸錢就能解決的。在咱老家就算國人們都知道海權的重要性,這海軍又建設了多少年?”
這種爭吵是注定沒有結果的,就像后世任何一個國家陸、海軍的爭端一樣,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思想,其實理智的說無論是大海軍還是大陸軍,都能達到他們倆預定目標,海軍可以開拓殖民地,陸軍也可以向北、向西、向南去掠奪更多的資源與生存空間,只是這兩種辦法都不是短時間能見效的,也就是說無論走哪條路,他們倆都不可能看到勝利的那一天,所以他們爭論的焦點實際上是國家今后的路線問題。就連強大如后世的美國,陸軍與海軍之間為了爭奪預算也是各種明爭暗斗,不過姜田和張韜的爭論不是軍種間的爭執那么簡單,這牽扯到未來幾十年的國家側重問題。
所以看似是為了軍費的分配在爭吵,核心卻是國家前進方向的一場大辯論,之所以說這不會有任何結果,因為他們倆都知道最好的辦法是海陸并重,可國家目前沒有這么多的錢,只能是有所側重。這也是為什么姜田并不擔心張韜的怒火,這種爭吵雖然很激烈,張韜卻知道姜田不是為了什么小團體的利益在錙銖必較,接觸的時間長了,他發現姜田對振興中華這個目標的狂熱并不比自己少。
等吵累了這倆兄弟又恢復了對面而坐的狀態,張韜又拿起了桌子上的奏折“你報的海軍擴軍計劃必須延后,有情報顯示,草原上有人蠢蠢欲動,就是那些開市通商的部落也有不穩的跡象,所以這次北伐不僅要打還要大打,爭取打出十年的和平。”
姜田也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了,在他看來只要守住邊境,靠經濟與文化的侵蝕比軍事上的打擊更有效,可張韜希望畢其功于一役,就像老家開國之時的朝鮮戰爭,一戰而震懾美軍幾十年不敢和中國陸軍正面交手,所以這軍事準備的規模也相應提高,正好同海軍的購艦擴軍計劃相沖突。
“那……”姜田琢磨著要為海軍再爭取點新裝備“至少那些通用巡洋艦要訂上幾艘吧?艦炮的生產線也要有維持的訂單吧?否則別說是創新發展,就是留住熟練工都做不到。還有這種船型都是冀王的船廠在生產,總不能說停就停吧!”
為了保留一些訂單,姜田只好將冀王給抬了出來,冀王的船廠不僅是用來賺零花錢的,同時也是貴族下海開辦實業的樣板,若是因為訂單不足而停工賠錢,那這個形象工程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果然一聽自己親弟弟的那個造船廠,就是依舊打算先陸后海的張韜也有些頭痛,姜田不知道的是當初為了讓張乾放棄一些東西,這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