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天津這一城一地的得失,整個改革都有可能會被人反攻倒算。
正是認識到了其中的厲害關系,姜田看似平靜的臉上也慢慢皺起了眉頭“盯緊他們,在我查出他們的目的之前先不要輕舉妄動。”
那個漢子點點頭“草民的東家已經安排了,只是最近這些人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竟然連一貫要干的傳教布道都沒做,看上去像是隱居了起來。”
白蓮教會隱居?姜田不相信,在座的諸人也沒人相信,只能猜測他們另有所圖,但究竟圖的是什么,大伙卻一時沒個統一的意見。
姜田知道瞎猜也沒用,必須有更多的情報才行,于是接著問道“此事我知曉了,第二件是什么?”
“第二件事,就是近日有人在工地上受了傷,聽聞大人定下了工傷撫恤,便去問管段的工頭如何發放,可結果……”結果受傷的人滿心歡喜的去要錢,反倒被工段上的狗腿子給毒打了一頓,錢沒要來受傷卻更嚴重了。
聽了這件事之后,幾個紈绔子弟也是露出了義憤的表情,尤其是劉寶鎧這種血氣方剛的,幾乎就要拍案而起了。
姜田倒是沒有這么大的反應,或者說類似的事情他早就見怪不怪了“你放心,這工傷條例是我定的,自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傷了的有藥費,死了的或是殘了的都有撫恤。你只需讓苦主去監察部門告狀即可,我自有安排。”
“草民代受傷的弟兄謝過大人……”一直沒有對姜田下跪的這個人,此時卻鄭重其事的朝著姜田磕了個頭。
“快起來吧,我這里不興這一套。”
“是。”這個人站起來之后繼續說到“還有最后一事,近日據武清縣工段的弟兄們回報,說是前日一場大雨,工地上的水泥因苫蓋不及時導致損毀殊為可惜。涉事的工頭也遭到了處罰,不過有人私下傳言,這個工頭只是代人受過,而那批水泥其實早就被人掉包!”
姜田皺著眉頭思考了一陣“這事可有明確的證據?”
“沒有。”這人回答的倒也干脆“只是事發之時,看管料材的人醉的不省人事,事后也被辭退了。但近日有人發現他在縣城的賭場里出手闊綽,實在引人懷疑。”
“那批水泥我知道……”姜田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上報受潮無法使用的水泥足有一千多斤,損失著實不小。”
“既然大人有眉目了,那草民就告退了。”說完又是一揖然后就后退著出門。
姜田也站起了身,緊走了幾步站到他身邊“下次不論是誰來我這,不要守在門外了,大可進來歇歇腳喝口茶,我這里沒有那些尊卑貴賤的毛病。”
那人站定身形,看了看一進門就有人端來放在他旁邊桌上的茶盞,似乎若有所悟,最終卻只是點點頭又是作了一個揖,這才轉身離去。
等送走了人,轉身回到了客廳之中,姜田就看見四雙好奇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你們對他很感興趣是吧?”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跟在姜田身邊的時間越長,他們就越有默契,尤其是在姜田身上發生任何事情,他們都不會感到吃驚,總是第一時間在想這一定有其道理,如果實在想不明白就去問姜田。
這個人是干什么的,其實根本不用猜,試問哪朝哪代的封疆大吏還沒有幾個密諜,他們好奇的是姜田的密諜為什么蹲在后門,還要等姜田回府才進門。而且這種不能示人的身份卻在他們面前暴露的一干二凈。
姜田不在乎他們的胡思亂想“本來就沒什么好藏著的,這人不是我的暗探,他只是碼頭上的一個腳夫罷了。”
“腳夫?”幾個人習慣性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還是作為地頭蛇的色狼先開口“腳夫真是個好身份,不僅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能不讓人起疑。”
姜田見他搖頭晃腦的給自己找個合理的解釋,只覺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