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這個人我認識!讓他進府中等我。”
等回到客廳之中,看太子等人并沒有回避的意思,姜田只好問到“你們都這么好奇嗎?”
幾個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在他們的印象中,姜田完全不是能和販夫走卒扯上關系的人,哪怕當初在茶館中跑堂,也自帶一種飄然瀟灑的感覺。
姜田知道,這幾個好奇寶寶的好奇心如果得不到滿足,是不可能放過自己的,于是他也只能搖搖頭朝外邊說到“讓他進來吧。”
等這人走進門,看見屋子里并非只有姜田一人的時候,先是一愣,旋即就恢復了正常,走上前來抱拳行禮“草民見過大人。”
眼見此人不卑不亢的樣子,頗有當年姜田的感覺,只是形象、氣質上截然相反,這明顯是個練武之人,而且身手應該不錯,至少讓吳遠和劉寶鎧感覺到了一股子危險的味道。
此人行禮之后便站立在了下面不再言語,就好像剛才沖撞車駕的不是他,而是被召喚來的等待命令的普通家丁一般,因為有外人在場,他肯定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這幾位公子都是我的學生,你有什么要說的盡可明言,不用避諱。”說完便朝門外喊了一聲“看茶。”
這個身穿粗布麻衣的漢子點點頭,然后不慌不忙的跪地磕頭“草民拜見太子殿下……”
本來就很好奇的幾個人這下就更奇怪了,能猜出太子身份這并不稀奇,但是知道太子在此卻還能不卑不亢的可是極其少見的,尤其還是一介布衣的小民。
姜田也不拐彎抹角,很隨意的說到“你就起來說話吧,我這里沒有外人,直接說說這次又查到了什么?”
“是。”只見這個人也毫不扭捏的站起身,甚至還抻了抻自己衣服的下擺“草民的兄弟們這一個月來探查的事情不少,但有三點十分可疑。”
見他停頓了一下,姜田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一、近日因用工緊張工錢大漲,所以進入天津衛的流民日漸增多,但有一伙人看似拖家帶口來此謀生,卻查不出家中的青壯在哪里干活,家里的子女和老人也都深居簡出極少露面。根據住在附近的人說這些人操著山東口音,吃食上也不算粗糲,而且這些人看似散居在河邊的窩棚里,但他們居所旁邊卻都有直通河邊的緩坡。”
聽到這里本來不以為意的姜田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人都是山東口音嗎?”
“大部分是,但也夾雜著北直隸和蘇北的口音,草民之所以認為他們是一伙人,是因為他們的房前都堆放著幾塊石頭。”
“幾塊石頭能有什么問題?”發問的是劉寶鎧
“如果這幾塊石頭上都刻著蓮花呢?”
這話一出,除了張環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緊,一說起說起蓮花就讓人聯想起了白蓮教,一說起白蓮教就讓人想起了那個折騰了一千多年,以造反為生的不死小強。
說起這個造反專業戶,一開始還可以說是為民請命造反有理,可是后來卻朝著只為造反而造反的方向發展,當真是屢敗屢戰又屢戰屢敗,從唐宋到民國,這幫人雖然名字多有變化,比如義和團、大刀會、小刀會、紅燈照、等知名組織,或多或少都和它有關系,有些甚至就是白蓮教開的小號。但是這幫家伙不懂得變通,總是想著靠宗教的那套神秘主義成事,結果卻一事無成。
每當歷史上出現一個繁榮富強的時代,他們就會蟄伏起來,一旦社會貧富差距拉大,他們就會從某個犄角旮旯里鉆出來鼓動造反。他們嘴上說著是要解民倒懸,其實真實的目的時攫取社會財富與權力,這也是千百年來,白蓮教造反次數天下第一,但沒一次能成功的原因,
總之白蓮教因為名氣太大,同時能被這幫家伙盯上,也一定是在自身結構上有可以利用的弱點,所以一聽是和白蓮教有關,大家都陡然緊張了起來。真要是白蓮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