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叫念念。
喬姨說,她姓言,叫言念。
這個名字特別好聽,【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但是江北淵似乎不喜歡這句話,有一次我無意間提了一嘴這句古詩,導(dǎo)致四周的空氣瞬間下降10攝氏度。
平日里,我也不和江氏夫婦接觸,感覺格格不入。
像是一種魔法,江北淵自帶的魔法,他在他和言念的四周畫了一個圓圈,除了他和言念,誰都不準(zhǔn)進(jìn)入。
以至于我一直都覺得言念不好相處。
他倆,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真正破冰,是在那一天傍晚。
我從攤位上買了幾個烤地瓜尋思著當(dāng)晚飯吃,進(jìn)了診所之后,我就那么趴在窗口,看著外面的夕陽和晚霞。
肩膀被拍了一下。
我轉(zhuǎn)頭看過去。
言念彎著眼睛沖我笑,她長得可真好看,笑起來明眸皓齒的。
“你叫小米,是吧?”
“是啊。”
“哈哈,小米吃烤地瓜啊。”她站在我旁邊,隨我一起靠在窗戶上,兩只手托著腮幫子。
我點點頭。
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言念有點不好意思,指著我的塑料袋:“看你買了好幾個,你這么瘦,你吃得上嗎?吃不上的話,分我一個唄嘻嘻。”
啊,原來是想吃烤地瓜啊!
我趕忙掏出一個烤地瓜,給言念遞了過去。
“謝了哈!”她剝地瓜皮的姿勢非常熟練,剝了一半之后,眼睛亮亮的,隨即一大口就吃了下去,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
這樣的言念落入我的眼底,像個小松鼠一樣呢。
“真不錯,要是烤得再焦點就好了,我喜歡吃紅壤的。”
“你喜歡吃紅壤的嗎?要不下次你和我一起去,你看著挑選。”
“好啊,我正愁沒地方轉(zhuǎn)呢,我對島城不太熟悉,下次你有時間的話,帶我逛逛吧!我掏錢,你就當(dāng)導(dǎo)游就行。”
我說好,其實我不太喜歡跟人逛街。
純粹是她長得太好看了,想要多看幾眼。
只能借著逛街的機(jī)會看了,不然平時江北淵可不會讓他老婆單獨行動的。
他的占有欲太強了,記得有一次,言念和一個來診所針灸的老爺爺,多說了幾句話,江北淵就很不開心,一副要把那老爺爺吃了的樣子。
現(xiàn)在想想,我還有點同情言念。
那么開朗活潑的小女人,卻有一個這么霸道、冷酷的老公。
畢竟在我看來,這江北淵,除了長得帥,個子高,暫時沒什么好的地方。
可能他就是靠這張臉,收服了言念吧。
……
翌日,喬姨要給江北淵下針,喬姨很敬業(yè)地撩開了他的襯衫下擺。
“我今天在你肚子上扎兩針吧。”
“不行,我媳婦兒吃醋。”江北淵撒開了喬姨的手,整理了衣服,義正言辭地說。
“命都快沒了還怕媳婦兒吃醋?我一個快一百歲的老太太,對你那啥肌沒興趣!”喬姨惡狠狠地說道。
我站在遠(yuǎn)處,心里偷著笑。
喬姨是想說腹肌吧。
最后喬姨還是在江北淵的腹部扎了針了,畢竟喬姨想做什么事情,通常沒人能攔得住。
言念握著江北淵的手,在旁邊低頭注視著他,“老公,疼嗎?”
“一點都不疼。”江北淵說。
喬姨哼了一嗓子:“不疼?那我再給你多扎兩針。”
“還是算了,我媳婦兒不樂意。”江北淵板起臉來,嚴(yán)肅道。
“我沒不樂意啊!給他扎,您想怎么扎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