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言念也嚴肅地說。
然后我就看到,江北淵的臉色跟便秘一樣難看。
明明就是怕疼,還要端出來很高的樣子。
嗯,他不僅是霸道,冷酷,占有欲強,還——特別傲嬌。
除了長得帥,一無是處,還整天很啰嗦言念。
真是個不討喜的男人啊。
溫和如玉、笑意盈盈的優秀品質,這個叫江北淵的,根本就不沾邊。
……
我對江北淵的改觀,是在那一天。
來喬大夫這里針灸的,有一位常客:李大爺。
李大爺有皮膚病,得了牛皮鮮很多年了,長得也一般般,一直沒討媳婦兒,無兒無女的。
這天,李大爺又推著自行車過來,進了診所之后一個勁地抹眼淚。
“大爺,您怎么了?莫不是騎自行車磕著了?”我趕忙走了過去,詢問道。
李大爺擺擺手,笑著說沒什么,沒什么。
大爺平素里是個愛笑又開朗的人,沒什么的話,怎么會哭呢。
可是大爺的自尊心也很強啊,誰問,他都笑笑說沒事。
喬大夫和言念出門了,我給李大爺扎針,扎完針之后,我給大爺拔針,大爺又哭了。
我心里一疼,“李大爺,您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今天扎的疼了?”
“唉,就是覺得窩囊,委屈。”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我又問。
不然好端端的,哪里生出這種感慨來啊。
李大爺背對著我,心酸地抹了一把眼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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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說:
“好不容易攥了3000塊錢,被人給搶了,我喜歡下象棋,連我的棋盤都跟著搶了,我活了大半輩子,活得是真窩囊,有時候想想,還不如死了算了。”
“誰這么缺德呀?大爺,你沒報警嗎?”我趕忙問。
“唉……報什么警呢,都是老同學,我從上學那會兒,就整天被他欺負著,這人都老了,還天天被他欺負著,這就是命吧。”
李大爺其實特別自卑,因為自己的牛皮鮮。
可是大爺的心腸很好,經常在家里做了地瓜條和南瓜餅,拿過來分給針灸的大家伙吃,還不要錢。
“李大爺,您通常在哪下象棋?”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響了起來。
我和李大爺同時轉頭看向江北淵。
他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才對啊,我納悶著。
李大爺立刻露出了月季花般的迷爺笑容,“就在順風大街,哈哈哈。”
江北淵這張臉喲,這里針灸的大爺大媽無一例外,不對他笑臉相迎。
“嗯。”
江北淵本來是翹著腿躺在床上,然后坐了起來。
“晚上還下棋不?我和您一起。”
“江先生,言念說讓你別外出,讓你在這等著她回來。”我在旁邊好心提醒。
“我給她打電話。”
江北淵套上外套,說完就和李大爺走了。
診所沒有人了,就剩我自個兒了。
怪可憐的。
喬姨給我打電話,說她和言念逛超市買了一些食材,太多了拿不了,讓我開車過去。
我說好。
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一群大爺大媽圍在草坪那塊兒,不知道在干什么。
言念下車之后,忽然吆喝了一嗓子:“江北淵!”
密集的人群,散開了一個小口,江北淵站了起來,沖著言念舉了下手。
言念朝著江北淵走了過去。
“走,小米,我們也過去看看。”喬姨拉著我。
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