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小廢物一個!”
林笑仰起頭,怕他突然生氣要她看好,故而選擇了忍辱負重,“是是是!你脖子以下都是腿,體格健碩,區區一顆彈珠對你來說就跟螞蟻一樣,踩了也沒有感覺。哪像我弱不禁風的,被滑倒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韓簡書一手摁住林笑的腦袋瓜子,“喲!你能耐了!第一次撞見我翻墻逃學,你都怕得抖成篩子了,現在敢跟我頂嘴了?”
林笑知道他不會打她,膽子大起來,“我知道,你不會打我的!”
韓簡書收回手,板起臉,“你把小爺惹毛了,看小爺打不打你!”
林笑還是不怕,傲嬌地抬起下巴,“男人不打女人,你敢打你就不是男人!”
韓簡書抬手作勢要打,林笑趕忙躲開,瘸著個腿卻跑得飛快,扭傷的疼痛都忘了,跑進院子才后知后覺地痛得嗷嗷叫喚起來。
韓簡書沖鎖車的那個人兒喊道,“喂!你那羅圈腿好之前,小爺免費送你上下學。”
林笑鎖好車,一眼看到院墻上垂下來的牽牛花葉,扯了一束朝他扔過去,黑夜中他身形一動,夾住細枝。
冬日里,牽牛花雖然凋謝了,但枝葉依舊永保生機。
“我五點起來,天都沒亮,你約的起嗎你?小少爺?”
韓簡書環起手臂,“小爺七天七夜不睡都行,你覺得呢!走了!”
有些東西是潛移默化的,自打韓簡書出現在她生活中,原來那個沉默寡言冷靜克制的林笑逐漸淡去。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性格開朗不少,都能跟韓簡書打打鬧鬧的,覺得生活的味道不僅僅是賽當歸的苦,還有酸甜辣三種。
黑夜也遮不去他明亮的星眸,眸子里倒映出的女孩都是同一個人,只是她們的樣子不大相同。
最初闖入他眼中的林笑不似現在這樣活潑,她很狼狽很落魄,卻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那是初一,正值桃花紛飛的三月。
四處草長鶯飛,柳絮翩飛春水滌蕩,公園中落英繽紛。
那天他坐在溪對岸的桃樹上小憩,卻盯了一名顧影自憐的女孩兩個小時。
恒遠中學一年級的學生都在桃花園寫生,每個人的畫紙上都是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唯有湖畔邊獨坐的小個子對著溪中漂浮的死魚勾畫。
她似乎很不喜歡熱鬧,獨坐在偏僻的地方,杏核大的眼睛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左右臉頰掛著的手指印,儼然一副被人打了的狼狽模樣。
待那女孩走后,他很好奇地走到女孩原來待的地方,在桃樹下發現一座小型墳墓。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墳墓的墓碑就是女孩親手畫的死魚寫真。
他覺得那女孩特傻,林黛玉式的傻。
全世界只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