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汐國天子大街
近日陰雨較多,雨水總是不定時的落下。街上人不是很多,但走路都較急,像是怕趕上大雨一般。這陰郁的天氣總讓人提不起興致來,路邊為數不多的商販都尋了一處可以遮陽避雨的地方昏昏沉沉的打盹。
比較引人矚目的應該是一個普通的商販了,這小販面前站著兩位女子,皆是年輕美貌,但身上的衣服卻不是上好的料子,只是平常老百姓能購置的尋常衣物,甚至洗的有些泛白。
兩位女子盯著眼前的商販,在爭執著什么。
“溪家姐妹,你們就算是再問我我也說不出個什么來啊。”那商販爭得面紅耳赤,語氣甚是暴躁。
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的女子眼中含淚,聲音微顫,“算我求你了,把那紫玉燈還我吧。那是我父親留給我們的唯一念想了。”
小販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說話的女子,“你們無憑無證就斷定我將那紫玉燈盜走,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我們有調查過的,紫玉燈就是你拿的。”當時她們在隨母親施善救人的時候,因為她偷懶打盹沒有發現別在自己腰間的紫玉燈被人盜走。
經過半月多的調查,她們發現這個商販與那日盜走紫玉燈的人有些關系,所以才有今天這一幕。
另一個年紀稍長些的說道“都說死者為大,若是你一直不說的話,那我們姐妹便只能報官了,到時候就讓官府來調查你吧。”
那商販臉色微變,在這天子腳下偷盜若是被官府抓到,便是株連九族的死罪。這兩姐妹半月來沒有報官便是沒有掌握證據,但這姐姐的意思難道是現在有證據了?
總之不管她們是否掌握證據,現在的情形都于他不利,必須想辦法先發制人了。
小販頓了頓說道“我承認你們的紫玉燈是我偷的。”那小販突如其來的轉變到是讓兩姐妹愣了神。
本以為失去線索的溪花墨用力擦了擦眼睛,眼中燃起希望。
但現實總是骨感的,總會讓人體會到大起大落,在她們點燃希望的時候,小販一盆冷水潑下,“你們也知道的,你們父親留下的可是一個寶貝,只不多我的女兒前些日子出嫁帶走了。我這一窮二白的家庭,不能給女兒什么好的嫁妝,直到那日看見溪家二小姐帶著紫玉燈,便一時鬼迷了心竅。才……”
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姐妹兩臉色巨變,但至少找到了盜走紫玉燈的人。
“那你的女兒嫁往了何處?可否告知,這東西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若是你的女兒需要嫁妝的話,我們溪家愿意出,只求你能告知。”溪家長女溪花念說道。
溪花墨看向長姐,倒是一聲沒出,回頭繼續盯著這小販,希望他能說出紫玉燈現在的下落。
但注定讓她們失望了,這小販精得很,什么也不說,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哼哼唧唧的開口,“你們姐妹兩個也不要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我的女兒現在可是風光極了,她那外地的婆婆對她是甚好啊。你們若執意想要的話便把我這不值錢的命索了吧。”
這幅破罐子破摔賴皮的模樣倒是讓人無從下手,尤其是對于兩不諳世事沒有變通能力的姑娘來說,屬實棘手。
溪花念正要開口說話,一聲雷劈下,緊接著豆大的雨滴就落下來。那小販任由雨滴滴在臉上身上不曾動過。
溪花念見詢問無果便將手擋在妹妹額上幫她遮雨,“墨兒,我們回去吧,看來他是不會說了,我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
溪花墨點點頭,隨姐姐往家的方向跑去。
其他的商販在打雷時就眼疾手快的收拾好自己的攤位戴著斗笠離開了。 而躺著的那位小販見姐妹兩一離開就迅速的從地上彈起,隨意的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忍不住得意到“真是兩個蠢姐妹啊,誰不知道我光棍一個,哪來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