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曉心思百轉,吃飯的時候也就漫不經心,而沈家可仿佛沒有看到她的異常,吃完飯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沈家可依舊是原來的時間起床,早早的吃過飯就走出家門,而這次她的身后卻悄悄的跟了個人。
察覺到不對,沈家可在走出村口的時候,一個快步就進了村口拐角的早餐店,而就在她走進早餐店不久,沈家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那里,東張西望的樣子,像是在尋找什么。
沈家曉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只是差了這么點時間,人就不見了,這條路四通八達,沈家可到底是往那邊走了?
她焦急的四處張望一陣,見實在看不到自己要找的人,只能恨恨的一跺腳走了。
沈家可冷眼看著一臉憤恨的離開的人,這才從早餐店里出來,往診所的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沈家曉這是又想做什么,但這么鬼鬼祟祟的樣子,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她雖然預料到不會是什么好事,卻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么快。
由于老大夫好幾天沒開門,所以今天來就診和復診的人都扎了堆,直到到晚上十點半,老大夫才一身疲憊的將最后一個病人送走。
許易茗拉下卷簾門,對正準備往家走的沈家可說“今天我送你吧,就靠你那兩條腿到家得半夜,可別再用這個當借口明天不來,耽誤我的事。”
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可他偏偏說的像周扒皮似的。
沈家可卻不在乎這些,與許易茗相處多年,她早就知道這老頭兒口是心非的性子,管他為什么要送自己呢,只要可以省了她十一路的力氣,她就開心。
“謝謝您老了。”沈家可刻意深深的沖他鞠個躬又直起身,臉上笑顏如花。
看著她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許易茗忍不住翻個白眼,拿著鑰匙招呼她一聲,就往他住的小區走去。
許易茗住的小區離診所很近,據說是整個縣城最好的小區,物業、綠化、治安啥啥都好。
來到許易茗住的地方,沈家可看著他別墅前的小院子,忍不住直咋舌。
萬惡的有錢銀啊!
許易茗從車庫開著自己的小qq出來,就看到她那撇嘴咋舌的怪模樣,忍不住好笑的降下車窗叫她。
“看什么呢?走了。”
“哎。”沈家可答應一聲,屁顛屁顛的坐上他的車,滿臉感慨的說“你說你都住別墅了,怎么也不換輛車啊,這小qq都多少年了,跟你這別墅也不搭啊。”
“有車坐就得了,你哪那么多廢話。”許易茗沒好氣的回懟“就你也有臉嫌我這車?有本事你買輛給我瞧瞧。”
“你甭小瞧人,我到你這個年齡未必就比你差。”
“切。”
“切什么切?”
“切你不知天高地厚,切你真敢想。”
“嘿,你這老頭兒……”
汽車就在兩人的斗嘴中緩緩駛出小區,龜速的往夜色深處而去。
夜風卷著兩人的斗嘴聲,輕輕的吹進別墅窗口,似有意還無意的撩動著窗簾,露出了那個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溫誠俊目送著那輛越行越遠的小qq,唇角私有若無的緩緩勾起,眼神分外的柔和。
怪不得那老頭兒怎么都不肯回京都呢,這才是生活的樣子啊!
到了村口,許易茗一將汽車停下,就扭頭攆人。
“別在這兒氣我了,趕緊下車。”
沈家可下顎一抬,傲嬌的’哼‘一聲就開門下去了,關車門前還說“路上把你那倆老眼睜大些啊,別再跑到馬路牙子上去。”
“狗嘴吐不出象牙。”許易茗氣哼哼的打著方向盤就調頭走了。
望著漸漸遠去的小qq,沈家可站了良久才轉身往家去。
這老頭兒是好人,卻也不是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