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時暑氣已過,李陵來府中做客,林心抱著逗他,結果被尿了一身,所有人都笑得可開心了。
唐柯一邊抱歉卻也一邊笑著,林心也不知大家這是怎么了,她匆忙回了筑園換衣服。
近日小則時常替她調理身子,加之昭辰齊近來不那么忙,夜里都能趕回來,她自然也睡得好些,倒是長胖了不少。
午后眾人在水榭喂魚,這李陵有了林心在,魚也不愛喂,就要纏著林心。
林心從來都不喜歡孩子,但是李陵倒是與她很合得來,不用她費勁逗他便一個勁兒地笑。
李陵這會兒拉著林心的手要到池子邊的石階上看魚,林心只覺莫名其妙,就在水榭里也能看到魚,何必要去日頭下曬呢。
林心正要哄李陵,想騙他就在水榭中,唐柯起身來到一旁“孩子就是這樣,總想的和我們不一樣,還是我帶他去吧。”
唐柯說著就伸手來牽李陵,李陵見了立刻伸手揮了揮,快步躲到了林心身后“不要不要,阿母不要。”
林心沒帶過孩子,自然以大人的觀點去看待,現在既然唐柯說孩子就是這樣的,那自己只好帶李陵去石階看魚。
池中錦鯉并不怕人,見這邊來了人便覺得是喂食的,爭先恐后地朝著岸邊張著大嘴。
林心看著這些錦鯉一條都有一尺長,一張嘴似乎能咬斷自己的手指,她下意識護住李陵不讓他靠太近。
李陵拿了魚食拼命地撒,覺得非常開心,林心看他樂自己臉上也忍不住笑臉。
晚上昭辰齊休沐回家,剛洗了澡在看書,林心告訴他“早上被李陵尿了一身,下午洗了澡還覺得身上有味道似的,但是大家卻笑得很開心,這是為何啊?”
昭辰齊放下竹簡,很嚴肅地說“身上沾了童男童女的味道,才好得孩兒。”
林心不明其理,問“這是什么說法?”
昭辰齊來到她身旁,問“你可急?趁味道未散去,趕緊要了孩兒吧?”
林心還傻乎乎地看著他,她覺得很不科學,打算給他科普,她問“這么迷信?沾了童子尿就能懷上小孩了?”
他已經欺身上前將林心推倒,林心拿手推他,他用額頭頂著她的額頭,一只手將她兩手扣在頭頂,另一只手撫上林心的身體。
他臉深深埋在她的頸項中說“可我等不急了。”
他等不急要與林心有更多的牽連,他要將她留在身邊,想要真真實實地感覺到她的存在。
可是林心聽了羞得臉通紅。
夜里林心告訴他,自己過兩日約了梁舒聞夫婦和司馬談夫婦,道“我們也不去很遠,我會小心的。”
昭辰齊將她摟緊,道“我陪你一同前去。”
林心撐起身子伏在他胸口,驚訝地問“真的?你愿意?”
她也不等他回答,整個人熊抱住他,開心地蹭了蹭。
李陵在府里玩了好幾日,總是纏著林心,林心便帶著他一同去見司馬遷。
她包了一家很大的私人酒肆,背靠池塘,風景很美,昭辰齊把李陵架在脖子上,李陵開心極了,林心一直在旁喊“小心點,別摔了!”
司馬談的孩子十四五歲,是幾個孩子中最大的,他帶著幾個孩子一起拿樹枝做劍玩得很開心,但是司馬遷卻被司馬談阻止了。
司馬談只是一個俸祿六百石的太史令,自然不敢縱容自家孩子。
林心想“司馬遷后來做太史令應該是繼承了司馬談的官位,就像她和昭辰齊若是離世,昭辰齊的少上造爵位和一千多石年俸可以降級傳給兒子。”
想到這里林心笑笑,兩人現在哪兒來的兒子。
司馬遷立刻束手遵命,林心卻對司馬談說“既然是朋友,私下相處便不用太過拘禮,小孩玩樂沒有關系的。”
司馬遷也極有耐心,他一直帶著李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