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讓胤祚陪著等,最重要的是,看著自己身邊小山般的盤子,他內心充滿了信心。
“貝勒爺,在下不敢多加叨擾,還是請人清點結果吧?!?
胤祚于是把吳伯叫了出來,讓他點清楊亭之吃了多少東西。為了個吳伯騰個地方,胤祚把楊亭之請到偏座上喝茶。
楊亭之雖然在與胤祚喝茶,但是眼睛一直不離吳伯,畢竟是價值一千兩銀子的賭約,害怕被貝勒府的人做了手腳。
片刻后,吳伯回來了“稟貝勒爺,楊掌柜一共吃了兩斤半羊肉,四兩生蔬,二兩燒酒,羊雜湯一碗,市價總計……一兩八錢銀子?!?
胤祚萬萬沒想到楊亭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居然這么能吃。他原本以為楊亭之吃個一兩銀子也就頂天了,沒想到差點就吃過了二兩銀子,幸好沒讓他繼續吃。胤祚心中慶幸不已。
而楊亭之此時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他明明都覺得勝券在握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楊亭之望著垂手立在一邊的吳伯,漸漸的惱羞成怒,質問道“老人家我問你,那些東西我都吃下了,你如何得知我吃了多少?”
吳伯老實道“楊掌柜,貝勒府上廚子下刀很準,每盤的分量都是不變的,而且羊肉和生蔬的盤子有略微差別,因此可以判斷出?!?
楊亭之又道“好,那我再問你,那些定價如何而來?”
“定價都是依照市價定的,連湯底老奴都算進去了,那碗羊雜湯到是沒有市價,老奴按照羊雜的價格定的價,總共加起來正是一兩八錢銀子,楊掌柜不信可以自行計算?!?
楊亭之呆住了,半晌才道“羊雜湯?那是什么?我喝過嗎?”
胤祚接口道“這就是我同你賣的關子啊,楊掌柜,你不是不認得湯里的肉嗎?我現在告訴你,那肉就是羊雜,也可以叫羊下水?!?
楊亭之聽聞此語,怔住了,他激動的道“榮貝勒!你怎么……怎么可以……讓我吃此等污穢之物!”楊亭之雖然沒吃過也沒見過羊雜,但是并不妨礙他知道羊雜,在他的記憶力,羊雜幾乎可以與糞便等同,是那些饑民迫不得已的果腹之物,讓他吃羊雜,這對他來說即是侮辱,也讓他惡心。
胤祚聞言冷哼了一聲“哼!你說這是污穢之物,難道本爵沒有吃嗎?難道你覺得吃羊雜折辱你了嗎?”
楊亭之見胤祚生氣了,頓時嚇得噤若寒蟬,胤祚可是比楊亭之的身份尊貴多了,連胤祚都喝了羊雜湯,那他楊亭之再說羊雜湯是污穢之物,豈不是辱罵胤祚?
楊亭之此時腦海中的羞惱之意盡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悔意,他從見到胤祚,胤祚便對他客客氣氣的,這讓楊亭之不免對胤祚看輕了幾分,胤祚這一生氣,楊亭之才醒悟過來,胤祚可是個貝勒,是當朝六阿哥,是個伸個手指頭都能捏死他的大人物,他自己剛剛那番表現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胤祚見楊亭之額頭上冷汗都滲出來了,覺得效果到了,繼續冷冷道“楊亭之,所謂愿賭服輸,你家納賢樓的房契、地契就交出來吧?!?
楊亭之心中悔恨不已,他不一時沖動和胤祚打這個度,但他還是咬著牙道“貝勒爺,納賢樓房契、地契原價要兩千三百兩銀子,就算降一千兩,還需……”
“你們不是說盤下納賢樓的人如果還做酒樓的話,會打個對折嗎?恰巧本爵就是要在你們那里開酒樓,所以兩千三百兩打個對折是一千一百一十五兩,再降一千兩,就是一百一十五兩!本爵現在就可以把錢給你。”
楊亭之急的昏都要過去了,雖然他家并不缺銀子,但是誰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要是讓他父親知道了他以一百一十五兩的價就把納賢樓盤出去了,非氣死在床上不可,他這個掌管楊家生意的位子恐怕也坐不下去了。
想通這一節,楊亭之也顧不得什么讀書人的臉面了,頓時就跪了下來,苦苦哀求“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