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使團臨行前的幾天,胤祚都在四處找人喝酒,與吳澤喝完后,就去找李慶、呂康實等綠營兵喝酒,恰好有大清商隊賣來的燒刀子,胤祚干脆部買了下來,喝不完的就分發(fā)下去,犒勞綠營軍的將士。
呂康實因為這幾個月的軍功,被李慶提拔做了隊正,雖說是不入流的小官,但手下也管著一百號人,在李慶這一汛人馬中算是個人物了。
幾個月的磨煉讓呂康實也染上了些軍旅中的豪放之氣,沒有了當初老實巴交的窩囊廢樣子。
下酒的菜是醬牛肉,那牛是城外李朝百姓家的,平日勤勤懇懇種地,也不知怎么就在平地上摔死了,還好巧不巧的把腦袋摔得稀爛,身上一塊皮都沒破。
牛摔死之后,在一旁早就等不及的綠營兵趕緊上前,甩給那傻了眼的百姓一張五兩的銀票,然后四個人把牛往肩上一抗,就往軍營走去了。
掌勺的兵曾經(jīng)做過廚子,手藝很好,加上肉又新鮮,做出來的醬牛肉極是地道。
一口燒刀子,一口醬牛肉,吃的極為過癮。
胤祚原以為一頭牛給三百人吃怎么也夠了,沒想到這幫大頭兵胃口一個比一個大,一頭牛瞬間被吃了個干干凈凈,要不是胤祚指點廚子做了牛雜湯分下去,估計很快就要再有兩頭牛主動摔死了。
等胤祚喝的醉醺醺的被人扛回驛館之后,才想起來自己是去找李慶討論成立特戰(zhàn)隊的,上次帶人軟禁索額圖的時候,胤祚就有了這個想法,只是沒想到幾杯酒下肚,正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凈。
在李慶、呂康實他們崇敬的目光中,從西班牙大方陣,講到瑞典軍制,再到英吉利的紅衣軍,最后到美利堅的散兵戰(zhàn)術(shù)……瘋狂的吹噓排隊槍斃的厲害,鼓吹真理只存在于大炮射程之內(nèi),最后高呼火與劍才是男人的浪漫!
“該死……”胤祚苦笑著拍拍自己腦袋,從桌子上倒了杯涼水,胡亂的喝下就躺在床上睡了。至于成立特戰(zhàn)隊的事情,就讓它暫且見鬼吧,反正人都在自己手里,什么時候成立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隔天,胤祚又去找自己的審計員喝酒,這些人是促成這次和談的首功,胤祚自不會忘記。而且隨著自己的產(chǎn)業(yè)越做越大,也需要成立一個只對自己負責的審計機構(gòu),來監(jiān)察這些產(chǎn)業(yè)的動向。
叫人把前天沒喝完的燒刀子也帶上了,又買了些花生之類當下酒菜,醬牛肉雖好,但讓人家地盤上接二連三的摔死牛,也不是那么回事。
聽說昨天那頭牛摔死后,李朝的百姓跑到府衙告狀,府尹義憤填膺,帶著衙役到綠營軍駐地討個說法,可是在營外站了一天也沒人理他,那些衙役又不敢強行沖營,最后只得悻悻離去。一頭牛就如此,若是多死幾頭,說不定那府尹真的會帶衙役來拼命。
出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似笑非笑的死太監(jiān),這人是張玉貞的人,就是他帶胤祚去查賬的。
那太監(jiān)見了胤祚,非常恭敬的行禮,口稱“王上有請。”但胤祚知道,這八成是張玉貞要見自己,畢竟也算是坑了她一把,想要個交代。
想起張玉貞胤祚心里就有些亂,胤祚覺得是種叫歉疚的感情在作怪,這幾天胤祚不停的找人喝酒,也是為了躲張玉貞,而這種歉疚越躲,越是覺得更虧心。
煩躁的揮揮手“不見,告訴王上我病了,很重的那種。”說完就哼著小曲找狗子他們喝酒了,提著酒壇子和花生的侍衛(wèi)趕緊跟
這次沒有忘記正事,喝酒之前就把成立審計所的事情說了,開出的條件是每月一兩銀子工錢,每月休假一天,做滿十年之后,還可以升遷到別的生意上主管賬房。
那些張房門自是非常愿意,工錢也高,前途也有的差事誰不愿意,胤祚同他們說定,這次就隨胤祚一同回齊齊哈爾,具體的事情就交給吳澤安排。
談好了正事,又是喝酒時間,這些賬房一個個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