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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著頭看了許久的天空,才向城門走去,那場大戰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城中也正常的秩序,只是地處邊陲,來往的行人客商寥寥無幾。
像胤祚這樣牽著五匹馬風塵仆仆的人,一下子就吸引了城門官兵的注意,一個城門卒已經搭弓上箭了。
如果可以,胤祚寧愿風餐露宿,一路走回齊齊哈爾,也不想在敵我不明的情況下進入三山屯,但無奈張玉貞給他的補給已經部用完了,再不進城又要回到茹毛飲血的時代了。
而周圍的村莊因為大戰,基本都沒抹平了,而有人煙的幾個村子又隨處可見巡邏的民壯,被當做李朝跨境的參民一刀砍了,冤死了都沒地說理去。就胤祚現在的形象,用漢話說自己不是參民都不會有人信。
思來想后,他還是決定來三山屯碰碰運氣。
守門的兵丁見胤祚在城門前久久徘徊不去,起了疑心,圍了上來。
“什么人?為何在城門前站著?”一個小卒盤問道。
“我想進城,可遺失了官府的文書,故而久久立于此處。”
城門卒們聽了這話,更加警惕,悄無聲息的把胤祚圍在中間,一旦他稍有異動,立馬兵刃加身。
“你是李朝人?”那小卒聲音變得冷漠,李朝越境的參民他是知道的,都是一伙亡命之徒,邊軍的弟兄不少都是在李朝采參人的手上。
胤祚搖搖頭,斷然道“我是清人,帶我去見把總大人吧。”
那小卒戲謔的說“你說不是李朝人就不是啊?還想求見把總大人,老子越看你越像個刺客!”
長期身居高位,讓胤祚差點忘記了閻王好過,小鬼難纏的道理,在大清只有銀子才是萬能的,其他的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
胤祚忙拿出那三四兩散碎銀兩,散給了周圍的小卒,又猶豫再三,從懷里取出一張十兩的銀票,遞給刁難他的那個小卒“諸位兄弟辛苦,買買酒喝吧。”
送銀子也將就方式方法,不能是買東西那樣掏銀子付錢的冷漠樣,也不能是一副財大氣粗樣,最好是即自己肉痛,又能讓別人把銀子拿的舒服。
那個小卒現在就很舒服,臉上的鄙夷已經換成了媚笑,拱手道“出門在外,難免遇到個災,遇到個難的,文書丟了也很正常,在回鄉補辦就是,我們要是因此刁難,未免太不近人情,且進城去吧!只是把總大人公務繁忙,卻不是我等想見就見的。”
“明白,只是還請軍爺多多通融!”胤祚說著,又遞過去一張十兩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