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盤子,等他出來,估計兩三個月都過去了。”
講到周掌柜的囧事,云婉兒也笑起來,只是大笑有失形象,連忙用帕子遮住嘴,憋笑憋得很是辛苦。
“洗三個月盤子太久了,洗五六天盤子還是要的,給這家伙張長記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編排周掌柜,很快就到了福滿樓,雖然早就聽說過福滿樓的大名,但是兩人還是第一次來這里,不禁頗為好奇。
云婉兒一進福滿樓,熱火朝天的喧嘩聲就黯淡許多,無數道目光射了過來,云婉兒現在作為銀行大掌柜,對這種目光已經習以為常,還沖著人群中幾個相熟的儲戶福了一禮。
眾人的目光一直跟著云婉兒上樓,直到伊人進入雅間中,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短暫的沉默后,更加熱烈的討論瞬間爆發開。
次日清晨,疲憊的陶然從馬車上醒來,只睡了兩個時辰,便要匆匆起來趕路。
就著清水吃了個馕餅就準備繼續趕路,自從在合同上吃過大虧之后,他就成了一個謹小慎微的人,在離開齊齊哈爾副都統轄區之前,他不想住進任何旅店,也不吃路邊攤位的一口飯食。
他是知道百事行的厲害的,哪怕路邊最不起眼的茶攤,也可能是百事行中的一員,所以為隱匿形跡,他連大路都不上,專找人跡罕至的小路走。
好在齊齊哈爾副都統轄區并不算大,再走一天應該就能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他要先去見一個人。
中午的時候,陶然終于趕到了和那人的約定地點,一顆松樹下,站著一個穿著麻布短衣的男人,大約三十來歲,相貌平平,任誰看他一眼,也只會覺得是個普通莊稼漢子,這人正百無聊賴的抓身上的虱子。
陶然離得老遠把馬車停下,從車上跳下來,走路去那漢子面前。
還沒走進,就聽那漢子說“不用藏了,不就是一點銀子嗎?我家主子還犯不上和野狗爭食,東西拿來了嗎?”
陶然笑呵呵的點頭稱是,這人背后的主子來頭太大,必須小心應對,從懷中取出一沓紙,說道“這是齊齊哈爾銀行儲銀、貸銀數據,這東西是銀行機密中的機密,準確的數字我拿不到,這上面的是我一年多以來,根據每日銀行流水以及銀兩調撥中推算出來的,料想應該與實際相差無幾。”
那漢子臉色并無變化,陶然又陰險的笑著說“有了這東西,您完可以置銀行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