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需要將軍一個交代!”
薩布素瞇起眼睛,城門前的眾人只覺得大氣都不敢出,他的聲音冰冷的像黑龍江凌汛時的河水“商賈為重,還是國事為重?”
“法為重!”胤祚針鋒相對。
“你信法家?”薩布素又問。
“不信。我信的是有法可依,有法必依,執(zhí)法必嚴,違法必究。”
冷冷的打量了胤祚片刻,老將軍輕笑“好小子。”說著打馬走進城門,還未走遠聲音傳來“放人!”
“然后老夫給你一個交代!”
薩布素大軍在城外修整,這只軍隊僅是東路軍的前軍,有一萬三千余人,在城外十里靠山扎營,離嫩江足有千步,取水做飯諸多不便,但絕不改營地位置,巴海只一眼,便說這軍隊統(tǒng)帥是絕對的知兵之人。
那軍隊距百姓村莊也甚遠,巡邏人馬也絕不滋擾百姓,軍紀嚴明可見一斑。
在城中,午時三刻,鑲黃旗驍騎校溫克圖和他的幾名手下被帶出了牢房,一見光兩個眼睛腫的像核桃,遠處薩布素冷臉站著。
溫克圖見到他,嘴唇囁嚅了幾下,終究一言未發(fā)。
“胤祚,你說你以法為重;老夫和你相近,老夫治軍軍令為重。且看我給你的交代。”薩布素對胤祚說了一句,便提刀上前。
走到溫克圖等人面前,大聲道“鑲黃旗驍騎校溫克圖,你臨走只時,老夫軍令為何?”
“為大軍籌集糧餉。”
“失期不到當如何?”
溫克圖咬著牙說“斬!”
“老夫軍紀第一條為何?”
“不得……滋擾百姓……”
“違反當如何?”
溫克圖抬頭看薩布素,臉上已然是涕泗橫流“……斬……”
“還有何遺言?”
“卑職……卑職鬼迷了心竅,卑職甘愿一死,以正軍法,只求將軍顧念在下家人……我……我……”
眼看溫克圖即將崩潰,薩布素出刀,一顆人頭斜飛出去,驟然鮮血揚起,其余幾個手下被濺了一身,卻連動都不敢動。
“你們幾個念在是遵上峰軍令,此次死罪可免,各自去軍法處領二十軍棍。”
那幾個手下如夢方醒,叩頭謝恩,互相攙扶著往城外去了。
薩布素手中雁翎刀一甩,點點血跡在地上墜成一線,刀身明亮如新,纖塵不染。
“將軍治軍有方,賞罰有度,小子服了。”胤祚拱手,由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