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拿小刀片下一點,塞進嘴里,雖然被燙的嗷嗷亂叫,也絕不把肉吐出來。
一時間軍營中肉香四溢,軍漢們響起歡聲笑語,嘈雜無比,好不熱鬧。
胤祚和薩布素圍坐在同一個篝火旁,同坐的還有巴海和薩布素手下的一群將領。
原來巴海和薩布素早就認識,巴海的父親沙克虎巴對薩布素有知遇之恩,兩人可謂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把兄弟一般的感情。
“酒呢?”兩人說了半天話才發現,手上缺了什么東西,于是薩布素如此問道,“嘿,小子你別這么看著我,既然你未接到圣旨,那老夫就要在你這逗留幾天,沒什么要緊軍務,喝酒無妨,快快上酒!”
片刻之后,又有福滿樓的小二捧著紹興花雕、西北葡萄釀、俄國糧食酒還有東北燒刀子和齊齊哈爾玉米酒戰戰兢兢的過來了。
薩布素對黃酒和葡萄釀的興趣缺缺,揮手讓小二拿下去,自己把玉米酒的泥封拍開,滿滿倒上,與眾將領碰杯。
可憐胤祚什么都還沒吃,就喝了三兩白酒,雖說玉米酒蒸餾技術落后,度數不高,但猛地一口下去還是有些發暈。
跟軍隊里的人喝酒,講究的就是一個豪氣,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勝酒力的說法,上桌就要喝,舉杯就要干,干了還要倒,喝的慢了還會被人恥笑。
不就是想要豪氣嗎?于是胤祚每當與當兵的喝酒,就仰頭狂灌,然后喝一半灑一半,酒水從下巴上流到衣服上,顯得豪邁之極,有的傻的還鼓掌叫好。
只有薩布素和巴海露出深深的鄙夷。
這一堆篝火,除了有酒以外,其余吃食與軍士們別無二致,甚至連篝火都是擺在軍士周圍的。
火上烤著羊,一個副將親自烤制,細嫩的羊肉烤的滋滋的冒著油水,看得人食指大動,見烤的差不多了,便迅速的出手,剜下一塊,沾點粗鹽就塞進嘴里。
這一手看的胤祚非常佩服,他一度懷疑那些將領的大拇指是不是本來就被燙熟了,所以才會不懼羊肉和火焰的雙重高溫。
至于烤熟?那是不存在的!有個五成熟,那塊肉就會遭到瘋搶了,半生半熟的塞進嘴里,粗粗嚼幾下就咽下去,那樣子不像人在吃飯,反而像餓狼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