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是搖了搖頭道“我們藏人,有恩必報。”
胤祚見他說的鄭重,便道“我叫龍六,是恭親王府的下人,你可以去那里找我。”
貴公子沉思片刻道“我記住了,我叫宕桑旺波,我走了。”說完便瀟灑的離去。
胤祚念叨了幾遍那個名字,覺得似曾相識,可想了許久也沒想到什么歷史人物,可能是藏人名字大多相近的緣故,便也沒有細想。
宕桑旺波走后,雅間外又有一人求見,胤祚道一聲“進來。”
一個修長身影出現在門口,拱手道“六爺,好久不見了。”
胤祚抬頭一看,門口的人正是楊亭之,是福滿樓和聚德的大掌柜,說起來和他也有兩年不見了。
當年二人見面時,楊亭之還是個面龐白凈的讀書人,現在下顎已經留了胡子,頭戴一頂八寶帽,一臉和氣生財的俗笑,儼然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了。
胤祚也笑道“楊掌柜,好久不見啊。”
楊亭之慚愧道“亭之聽聞六爺來京城,本應立刻前來拜見,只是俗事纏身,一時卻走不開了,料想銀行的常掌柜那邊也是如此。”
胤祚笑著道“哈哈,我聽說你現在是楊家家主了,你們楊家又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戶,忙些也是應當。”
楊亭之面露感動之色道“楊家當年走投無路,多虧六爺扶持方有今天,這份大恩大德,亭之致死不敢想忘,只是亭之今天晚了,卻不是因楊家事物。”
“哦,那是何事?”
楊亭之哭笑不得的道“殿下,聚德生意實在太好,京城許多達官貴人訂不到位置,亭之今天是拿著厚禮挨家挨戶賠罪去了。”
胤祚奇道“有這等事?我記得聚德少說幾十個雅間,且菜價貴的離譜,一碟土豆絲就十兩銀子,竟還有人訂不到位置?”
楊聽著苦笑道“京城有銀子的貴人太多,聚德又是京城最貴的酒樓,自然是每晚爆滿。別時不論,就說今日,聚德被一位要員包場,光是包場費就一萬兩,算上菜品酒水,今晚沒兩萬兩銀子怕是下不來。”
胤祚對數字極為敏感,一天兩萬兩銀子的收入是什么概念,這甚至都超過銀行的一個月的收入了,如何能不讓人心驚。
當下,胤祚便來了興致道“走,去你聚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