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多禮。”隨后她坐回位置上,素手撥弄琴弦,曲調如叮當流水般流淌出來。
胤祚實在不愛聽古曲,聽了一會便走神了,反觀宕桑聽的卻很認真,尤其雙眼炯炯有神,似乎要直穿白紗。
而以多合隆為首的平時自稱大老粗的護衛們,此時也目不轉睛,一臉陶醉之色的聽著曲。
胤祚自討了個沒趣,暗想自己何必給自己找罪受。
偏偏那曲子又極長,叮叮當當起來沒完沒了,胤祚好不容易挨到曲子結束,隨著眾人一同鼓掌,從懷里取出一百兩銀票遞到臺上。
那彈琵琶的女子略感詫異,附身接過那張銀票,低聲道“謝謝公子。”
此時,從老遠飛來一錠銀子,啪嗒一聲就砸在臺上,一個聲音道“看賞!”
那錠銀子,雖是沖著臺上去的,但卻從胤祚腦袋邊上飛過去,嚇了他一跳,周圍護衛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氣勢洶洶的圍住那人。
那人卻不慌不忙的道“賞銀自然是要扔到臺上去的,你遞上去是什么道理?借機一親芳澤嗎?”
多合隆怒道“你找死。”說著就要伸手抓人。
那人雖然身子未動,手上卻也做了個功夫的起手式。
胤祚道“多合隆!退下。”
“是。”多合隆和一幫護衛退開些許,冷冷的盯著她。
胤祚打量那人,看起來不過弱冠之年,做書生打扮,手持一把折扇,皇宮里待了十年,他也算是有些眼力,一眼便看出,這人一身行頭,加起來能超出一千兩銀子。
最讓胤祚覺得牙根癢癢的是,這人生的面如冠玉,唇紅齒白,說起話來也頗為陰柔,毫無男子氣概,倒像個娘炮一般。
胤祚自不可能跟他講什么人人平等的大道理的,便沒搭理他,直接回桌邊坐下。
宕桑湊過來問道“這個姑娘也是來搭白帳篷的?”
胤祚奇道“哪來什么姑娘?”
宕桑朝那個娘炮努了努嘴。
胤祚頓時大奇“這是個姑娘?”胤祚再看了他幾眼,沒有纏足,胸口也沒突,喉結看不清楚,但想來這么娘炮的人也不會有喉結的。
“你怎么看出來的。”胤祚大奇。
宕桑笑著指指自己的鼻子“我不是看出來的,是聞出來的,姑娘和男人不同,她們身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