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頓時就是一頓手忙腳亂的搶救,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好不容易把人弄醒。
那老農哭道“王爺,太慘啦!俺們姑娘才十四啊……剛說上人家,說沒就沒啦……”
那老農言辭雖然顛三倒四,但哭的撕心裂肺,一看就是真有冤情。
胤祚當即道“尸體在何處?”
老農道“沒啦,沒啦,一把火燒了個干凈啊,要不是我背著婆娘出去看病,俺們也都死了啊……這幫天殺的丘八啊……不得好死啊……”
胤祚忙道“等等,你說什么?丘八?是當兵的干的?”
老農道“相親們都說是丘八干的……求王爺做主啊……”
胤祚面露疑惑之色,巴海治軍極嚴,他自己也懂得紀律的重要性,軍隊不說是不拿老百姓一針一線,起碼不擾民還是做得到的,驟然出現殺人放火的事情還是讓他有些難以相信。
“求王爺做主啊……求王爺做主啊……”堂下老農哭的聲嘶力竭。
胤祚陰著臉道“叫巴海過來。”
小半個時辰后,一身藍色棉甲的巴海走進來,抱拳道“王爺找我。”
胤祚指著堂下哭暈過去的老農道“這個老伯說有當兵的去他家殺人放火,燒死了他們女兒,可有此事?”
巴海聞言,臉色一黑,盯著那兩個老人看了許久道“王爺,此事可信嗎?”
胤祚道“已有衙役前去打探了,料想應當不假,兩個老人家,沒必要來誣告,最多是搞錯了罪魁禍首罷了。”
堂中一時無話。
胤祚問道“將士們近來如何?我最近忙于政事,倒把將士們忘了,都是過命的兄弟,找個時間還是去看看為好。”
戈壁草原上,胤祚與齊齊哈爾眾將士們吃住在一起,又一起經歷生死,這種感覺是不帶兵的人永遠體會不到的。
軍中上至驍騎校,下至甲兵,不少人的名字他都叫得出,許久不相見,還真的想看看他們近來如何。
巴海臉色一沉,片刻后沉重的道“王爺還記得傻狍子嗎?”
胤祚臉色也有些暗淡,這人是他親衛一員,因為性格有些憨,被將士們起了個外號叫傻狍子,行軍休息時,將士們嘗嘗打趣他為樂,傻狍子也不以為意。
后來在葛爾丹襲營時,傻狍子為堵住陣型缺口,奮不顧身沖了上去,被蒙古騎兵淹沒,戰后連完整的尸身都找不到了。
“記得。”胤祚輕聲道。
巴海道“他還有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