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兩百余里,上上下下大小村寨土地明日之后便盡歸兩行了。”
“什么!”范清洪大驚,“不可能!”
“范公子,做生意就如打仗,講求兵貴神速,莫說是慢了半天,就算是慢了一絲一毫,損失的也是成千上萬兩銀子啊。”
范清洪怒道“云掌柜這是要向我整個晉商宣戰嗎?”
“范公子說哪里話,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哪有什么戰不戰的。小女子害范公子失了新河道之地,不如晚上小女子設宴,向二位公子賠罪如何?”
范清洪瞇著眼睛道“早聽說兩行雄踞關外,風頭無兩,沒想到卻已悄然將手伸到直隸來了,云掌柜想讓晉商重現當年常家之恥嗎?”
云婉兒不答。
范清洪點點頭“好!既然云掌柜出了招,我范清洪接下就是!告辭!”說罷就往車上走了。
史掌柜也跟著范清洪上車,范清洪道“史掌柜,現在事出緊急,請恕在下要失約了,史掌柜請自便吧!”說罷自己上車走了。
范清洪馬車停的較遠,是以云婉兒并沒有看到這一幕。
畫兒見兩人走了后,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那個范公子氣的直攥拳頭,要是打起來,聽書這文弱勁可打不過他們。”
那小廝憋紅了臉爭辯道“掌柜的,別聽她胡說!我……我也是學過功夫的!”
云婉兒掀開車簾,伸出一根玉指,點了點畫兒腦門道“你啊!越來越貧嘴!我就該哪天找個媒婆,把你嫁出去!”
聽書聞言頓時緊張萬分。
畫兒道“不!畫兒不嫁人!畫兒要服侍掌柜的一輩子!”
聽書頓時笑容滿面,連連點頭道“我……我也要……”
畫兒道“閉嘴!臭男人怎么好粘著我們掌柜的!”
接著畫兒趕車,聽書在地上走,三人繼續趕路,聽書和畫兒沒完沒了的斗著嘴,云婉兒則有些心事。
畫兒突然在外面問道“掌柜的,你說范公子要怎么接招啊?”
云婉兒搖搖頭道“不知道,等會停了車,給各地的伙計們都去封信,讓他們明日交接地契機靈些,只要地契到了手里,就大局已定了。”
又趕了一段路,畫兒把車停下道“掌柜的,我們到了!”
云婉兒從車里出來,只看到夕陽西垂,渾河被遠處山巒的陰影遮去了波光,只有晚風和水流聲,在河邊有一個破舊渡口,斜停著兩只破舊漁船,漁船中漁翁手里提著幾尾鯉魚走下船。
渡口旁支著簡單的棚子,擺了兩三張桌子,旁邊房中傳來陣陣香氣。
“掌柜的就是這里的了!”畫兒吞了口口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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