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母親多有不滿,現(xiàn)在北軍靠著世子與王妃的名頭勉力維持,一旦內斗,局勢必將迅速惡化。
得知胤祚的死訊,張玉貞心里已空了一塊。
而李昀昨晚的一番話,又讓張玉貞傷透了心。對朝政也覺得心灰意冷。
月出東山,一股寒風從妙山塔中穿過,盛夏的夜里也讓人覺得冰涼。
“崔大人,夜深了,請回吧,本宮還想再待一會。”張玉貞淡淡道。
崔忠聞言起身,又想起一事,道“王妃,今日銀行傳來消息,那五十萬兩銀子的尾款,應當交齊了。”
張玉貞道“嗯,這事耽誤不得,你要提醒昀兒,萬不可拖欠這筆銀子,一來清軍買糧需要銀響;二來,六皇子精通商道,為了防范我們反悔,早已設下……”
張玉貞說到一半,止住話頭。
“王妃?”崔忠在試探的問道。
“罷了,你直接稟報昀兒這事情,讓他定奪吧。”張玉貞道,聲音中有說不出的疲憊。
……
“不準。”李昀淡淡的道,“清軍名義上買糧,買糧的銀子卻來和我們要,實在可笑,本世子還沒那么蠢!”
崔忠在急道“殿下,這筆銀子是當年我國與大清和約中定下的……”
李昀打斷“那又如何?一個區(qū)區(qū)錢莊,貪得無厭的商賈之輩,與之談銀子,豈不弄得滿身銅臭?”
崔忠在道“殿下,當年這和約是大清與我李朝簽訂的,我軍現(xiàn)在既然是李朝正統(tǒng),就不能不還這筆銀子,否則容易落人口實啊。”
李昀不耐煩的道“罷了,罷了,要多少兩?”
“十萬零八千余兩。”
李昀還未有反應,一旁的趙宇仁已夸張的叫了起來“什么?”
李昀皺眉道“怎么?很多嗎?”
趙宇仁拱手道“殿下,現(xiàn)今國庫之中僅有白銀三十萬兩,驟然抽去一大半……這……”
李昀冷哼道“哼!商賈之徒,貪得無厭,既然如此,本世子就讓他們一兩銀子都得不到!崔忠在,替本世子回絕那個商號!”
趙宇仁露出幸災樂禍的微笑,他和崔忠在雖然都是文臣黨,但又分屬世子黨和王妃黨,而李朝的黨派之爭一向有個特點,那就是,凡是敵黨的主張,不論正繆,一概否定即可。
崔忠在氣的指著趙宇仁道“我堂堂李朝,國庫只有三十萬兩銀子?趙大人,你切勿胡言亂語!”
趙宇仁聳聳肩道“此乃實情,況就算國庫充盈,也不能任這些商賈予取予求。”
李昀揮手道“趙大人說的在理,我意已決,此事不必再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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