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半年內(nèi),木價都不會下跌,待渾河府邸延期之后,晉商再高價將木料賣出,雖不說賺銀子,但說虧損倒還不至于。”
有人低聲道“難道……必須要向晉商們低頭了嗎?”
這話一出,立刻有人道“放屁!我們兩行怎么會向晉商服軟?”
還有人道“現(xiàn)在直隸木料在晉商手里,晉商想要多少銀子,就可以賣多少銀子,到時候一千兩一根木頭賣給我們怎么辦?”
吳澤道“現(xiàn)在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之內(nèi)……如果沒有新的木料……那兩行便只能登門晉商,以渾河府邸的利銀為代價,與他們議和,晉商在木料上囤了大筆銀子,如不與我們議和,只能是兩敗俱傷。”
聽到這話,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暗。
門外,聽書小聲的對畫兒道“這次是真的假的啊?掌柜的又給范家下套了嗎?”
畫兒罵道“笨聽書!掌柜的都急成什么樣子了,你還說風(fēng)涼話!”
廳內(nèi)一時無話。
片刻后,云婉兒眼前一亮道“百姓家中沒有多余木料,但肯定有新房啊。”
所有人都有些困惑,木匠行首最先反應(yīng)過來“云掌柜是說,去百姓的新房上拆料?”
云婉兒點點頭道“最近造房子的肯定不止渾河一處,派人去直隸各個市鎮(zhèn),有人來買木料的,必是家中在蓋房子的,出高價將他們的新房都買下來,將木料拆下,裝在渾河府邸上。”
木匠行首有些激動的道“舊房老料用不得,新房之料應(yīng)當(dāng)無礙!掌柜的英明!”
只是片刻后,木匠行首的臉色又變差道“不過,民間造房乃是天大的事,拆新房不吉,恐怕愿意的百姓不多。”
吳澤也皺著眉頭道“而且晉商在銀行中抽走了四十萬兩銀子,現(xiàn)在兩行的銀子都吃緊,恐怕沒有財力去買下那么多新房。”
云婉兒道“這也是權(quán)宜之計,能拖多久就托上多久吧,至于銀子,吳掌柜不必?fù)?dān)心,婉兒既是銀行掌柜,就有辦法搞來銀子。”
吳澤來了興趣,拱手道“愿聞其詳。”
“債券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