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說那些百姓既沒有叩謝天恩,也沒有歌功頌德,甚至還有些市井小人的樣子,皇阿瑪為什么要看他們看那么久?”
回到曹府后,十四如是問道。
此時其余皇子們已和康熙請過安,各自回府了。
胤祚打了個哈欠道“你懂什么,這些人市井不假,但絕不是什么小人,你只看到他們罵鹽商,卻沒看到鹽商對他們的盤剝。這些人才是朝廷統治的基石,是社會財富的創造者,這些人高興了,皇上才能高興啊?!?
十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繼而懊悔的說“哎,早知道就不帶皇阿瑪去什么茶樓了,直接去鹽鋪好了。”
胤祚沒好氣的道“你當這么多人都是地里長出來的?不得花時間準備?”
“哦。”十四摸摸腦袋,繼而見了鬼一樣的,站住腳步,怔怔的對胤祚道,“六哥,那些百姓都是你找來的?”
胤祚笑罵“還用找?聽聞官鹽降價,百姓自然蜂擁而至!”
“哦哦,還好,還好!”十四摸著胸口道。
“不過,讓官鹽降價,卻是我說的。”胤祚神秘笑道,“皇阿瑪下午才宣旨,晚上圣旨還未發出去,要沒我一句話,半個月后鹽價恐怕都降不下去。”
十四緊張兮兮的道“你這是……假傳圣旨……”
“放心,不過是嚇唬了那掌柜的一下,算不得假傳圣旨。”
“六哥,你怎么嚇唬的?”
“我說,‘若想活命,立馬就把鹽價將為150文,并且不限量供應?!?
十四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六哥,你真是神了!”
胤祚又打個哈欠,說道“今兒個太晚了,先回去睡覺吧,有什么話明天再說?!闭f完便往自己的江離園走去。
十四跟上個來,急道“不行,不行,六哥,我還有好多問題要問你?!?
“明天……明天吧?!必缝袼坌殊斓臄[擺手。
十四急道“就一句,六哥,你那天跟廣遠那老和尚說了什么?讓他一下便把索額圖招了出來?!?
“哦,那天啊?!必缝窠器镆恍?,“我跟他說,反正天地會已經完蛋了,將幕后主使說出來,說不定還能擾的清廷亂上一亂?!?
十四目瞪口呆。
胤祚哈哈大笑,一溜煙回房去了。
第二日醒來,洗漱更衣,先隨三個兄弟向康熙請了安,回江麗園后,侍女怯生生的來報。
“殿下,府外來了好多揚州的貴客,都是來求見殿下的。這是名帖?!?
侍女拿出的名帖,足有十來張,皆是硬紙做殼,上繡金線,絲綢料面,看起來極奢華。
“他們還拿來了好多禮物?!笔膛盅a充道。
胤祚倒了杯漱口,在喉嚨間咕嚕了一陣,然后吐掉,說道“統統回了,誰也不見。禮物統統退掉,名帖也還回去?!?
侍女應了聲“是”,便去了。
“哎!回來。”胤祚又叫住她,“從今天起,但凡是揚州來的,我一概不見,名帖也不收,去吧?!?
侍女答應一聲,邊走還邊想揚州究竟怎么得罪了這位六皇子殿下。
片刻后,侍女回來稟報“殿下,禮物名帖都按您的意思退了,只是那些貴客站在門外不走,懇請您見上一面?!?
胤祚笑道“什么貴客,都是賤胚子罷了,愿意等便等吧,隨他們去?!?
“呀!”胤祚說了句粗話,引的侍女一聲嬌呼。
胤祚樂了,心想到底是南方姑娘,這要擱彩裳、丫丫她們,恐怕還要跟著自己一塊罵呢。
“再去幫我問問劉翰林,圣旨寫的如何了,是否發出去了?”
“哦。”侍女答應一聲,便出園子了。
一個時辰后,侍女回來稟報說“殿下,奴婢差人問了,劉翰林說圣旨已經寫畢,昨天連夜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