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卻想著,跪了兩天,那膝蓋不會疼死嗎?她雖然小時候皮的很,但是也沒有被罰跪過祠堂,所以皮嫩的不行,掐一下都會留一會兒印子的。
“姑娘!”元夕一回頭就見著小楹喊著夫人要回來了,元夕借機找巧瑟拿了她隨身小布包里的一個小瓶子說道“這個,有勞帶給令公子”隨后巧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元夕拉走了。
松子看著這瓶子,上等白瓷釉,拔開塞子,輕輕嗅了一下,感覺像是祛瘀的藥味,松子作為護衛這種東西用的多,聞得出來,不過他蓋好后,就笑著往祠堂去了。
他家爺得好好謝謝他!
巧瑟不解的跟著元夕小聲問著“姑娘,你把咱們的祛瘀藥給出去干嘛啊”巧瑟一般跟著元夕出來,怕元夕磕著碰著,會帶一些應急的小藥瓶,元夕跟巧瑟說了上次的事情,便回道“人家也送過我一瓶藥,我還一瓶,禮尚往來嘛”
小楹也點點頭“對對對”巧瑟卻微微瞇眼,不對,她家姑娘,感覺有點奇怪,那常家公子送了這么多東西,她家姑娘,從不接受,那為何這位虞公子唯獨例外,她要好好想想
虞家祠堂。
虞斕從小到大跪的祠堂已經數不過來了,所以他早已練就了一副“鐵膝蓋”,面對著祖宗排位,虞斕無聊也只能默背草木經,已消磨時光,受訓多日,讓他的皮膚微微泛起健康的小麥色,相比京城的白凈公子哥,多了一絲健康的感覺。
同上級交完命令,得到半月修整時間,兩天就浪費在祠堂了,“爺!我的爺啊!你猜誰今兒來了?”虞斕側目看過去“誰?”松子把手里的白釉瓷瓶遞給虞斕看,微微挑眉“覃二姑娘啊”
虞斕頓時側身轉過來,接過瓶子,細細打量著“她怎么來了?”松子把剛才從老夫人私廚那兒打探到的消息都說了,虞斕微微蹙眉“她身體不適?”松子看了看虞斕的臉色道“這就不知道了”
虞斕倒是希望只是過來做客的,不是身體問題,隨即打開小瓶子嗅了嗅,嘴角含著一絲絲笑意,祛瘀藥?看來,這丫頭也不是沒有良心的小東西,不過,頂著可能被人看見的風險把東西給他,真的很需要勇氣了
七月的天氣,燥熱的厲害,練習一會兒的調香都熱的全身汗濕,偏偏還不能打扇,只能由著穿堂風吹,才能涼快些許,香室內,就元夕坐在團鋪上,輕嗅著自己調制的香料。
顏嬤嬤說,元夕在調香上很有天賦,稍加點撥便可,而且如今還能自制一些香料,讓顏嬤嬤很是刮目相看“嬤嬤?你聞聞看!”
顏嬤嬤坐在元夕對面,輕輕嗅著這氣味,微微頷首“不錯,凝神的”元夕笑著將剛才新添入的東西記載好,元夕的小本里,記錄的不少的香料配方。
夏日的暖風,吹起這個十四歲少女的紗質長裙,在后方浮動著,發髻上的發呆也在輕輕飄動,顯得靈動又可愛,顏嬤嬤看著元夕的樣子,想起了一個人,就不由的想跟元夕聊聊天。
“好啊嬤嬤”
元夕是很喜歡聽故事的人,更何況,顏嬤嬤經歷頗深,應該可以學到很多,顏嬤嬤給元夕到了杯花果茶,自己也放了一杯,兩人就開始說了起來。
嬤嬤故事里的那位姑娘,就是她自己,她從小就長在皇后娘娘的娘家府邸,因為六七歲就被買進府,又分到了皇后娘娘的院子,陪同皇后娘娘一起長大,后來陪嫁入了太子府,還同太子的侍衛有了感情。
太子知道后,便做主二人就在太子府結為了夫妻,太子登基也將二人帶入了宮,不過為了不讓他人拿住把柄,二人在宮里沒有過多交集,皇后娘娘想著,這樣對顏嬤嬤太不公平了,就想著等宮女年滿二十五歲,便放顏嬤嬤出去做個官夫人。
好景不長,皇帝的擔心還是有原因的,那一年發生了逼宮,顏嬤嬤的丈夫為了保護皇帝幫著打退叛賊后,就失蹤了,后來有人在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