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屬于南方地帶都飄起了雪,更不要說京城的這個北方之都,更是鵝毛大雪飄散而下,今年的風都比去年的要冷的多。
暖房里,田氏握著手里的繡花針,差點捏斷,聽著下面的人的回復,她眸色深深“你說他傷了心肺,那以后怎么辦一個武將上不了戰場,日后還有什么前途可言”劉媽媽趕忙上前道“我的夫人,小心隔墻有耳!”
外面,是章瑞在玩兒雪的聲音,聽的她頭疼的厲害,這孩子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時不時就會咳嗽,再就是嚷嚷著想吐,不順意就不理人,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
“怎么辦”一個武將之家,兩代將軍都上不了戰場,第三代還是個奶娃娃,日后如何建功立業?劉媽媽接著道“夫人,就算大爺日后不能建功立業,但是在這京城,亦是可以有職位的”
田氏放下針線,直接說道“這京中的武將哪有什么地位,不過就是混吃等死罷了”劉媽媽都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就聽見章瑞沖進來的聲音。
紅撲撲的小臉蛋上都是水漬,小襖上也是雪化了之后的水跡,劉媽媽忙讓人給換衣裳,田氏走近看玩兒玩具不能自拔的章瑞,輕輕嘆氣“這么冷的天,你跑出去玩,難道不會凍著嗎?”
章瑞仰著頭說道“當然不會!”田氏也不能說什么,可惜,這話還沒來得及印證,當天晚上章瑞就發起了高燒。
內室床上的章瑞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這邊屏風外,威遠將軍端坐在上方,威遠將軍長得很不像個武將,而且年齡大了越發慈眉善目,但是如今面色不虞,“你是如何照顧孩子的”他開口問道。
田氏只得道“他自己想去玩兒雪,兒媳如何勸得住”威遠將軍輕輕拍了拍桌子“他要去,你就讓他去?”田氏閉口不言,說多了,下人們又要亂嚼舌根子。
章瑞在床上迷迷糊糊中還在叫著他爹,威遠將軍掀開簾子進去,摸著孩子的額頭,不由嘆氣,大夫說,晚上只要退燒了,就可以不用下重藥,田氏聽著章瑞的叫喊,長長吐出一口氣,果然還是跟爹親
威遠將軍說要等著章瑞醒,讓田氏先去休息,明日來換他,田氏也只能從命,看著屋外的大雪還在呼嘯,田氏心情復雜,劉媽媽寬慰道“夫人,小少爺如今是家中獨苗,日后榮華少不了你的”
田氏嘆口氣“你不覺得瑞兒的身子骨太差了嗎?很同齡的孩子都比不了的體質”劉媽媽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他日后,怎么可能接替威遠將軍府的榮耀”沒等劉媽媽開口,田氏接著說道。
不過說是這么說,她如何可以擺脫現狀呢?
虞斕這邊聽說元夕家也在贈米施粥,便加強了巡邏,避免發生擁擠傷人事件,也許只是遠遠的看著元夕,虞斕心里也會覺得安寧。
城東破廟。
剛才帶著斗笠的男子回到破廟,東西雖然沒有吃,但是卻好好的放在桌子上,在他進來時,已經有幾個黑衣人半跪在地,雙手交叉疊于肩頭“參見赫頡大王”
摘下斗笠,只見男子的眼眸微微睜開,淡綠色的瞳眸有一種幽深的感覺,似要將人吸入進去,輕勾上揚的唇角,彰顯著他現在的心情還不錯,他抬手示意他們起來“這次任務失敗,并不全怪罪于你們,江南不行,就換個地方”
西朝在于農業發展不得要領,所以糧草都要靠外購,原本之前跟北國私底下達成協議可以購買糧草,可是瞧著東朝勢力越發壯大,北國便像東朝求和,以此和西朝的生意就出現了問題。
赫頡命人將饅頭和粥都帶走,不知道為什么,他一直覺得東朝的女人應該是最為柔弱的,這次江南之行讓他大開眼界,他眼光并不狹隘,這樣的女人,日后必然有所作為。
元夕今年如愿在江南大大方方的賞了花燈玩耍一番,而且阿靜從京城去往玉門城,途徑江南,留宿休息,幾個小姑娘又可以一同說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