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翻動著手中的賬目,小手時不時摸著懷里的小暖爐,兩個小家伙也快出來了,元夕的緊張和喜悅,都在一點點的增加,顏嬤嬤和吳媽媽最近都是高度防備,不準元夕一個人待著,小楹磨了一點墨汁,就站在一旁待著。
巧瑟帶著今年白梨莊的賬目來了,“今年收成還算不錯,不過因為有些戰(zhàn)事,所以米糧囤積的不多”元夕頷首道“佃戶們夠吃嗎?”巧瑟笑著放下賬本“這個夫人不必擔心,如今朝廷征稅不高,佃戶們自己都有屯糧,倒是不擔心今年過年”
隨即又問了那群孩子們的事情“他們中有幾個大一點的,這次行商跟著去歷練了”元夕正聽著,門口金枝就領(lǐng)著小鈴鐺從外面過來,小小的人兒乖乖行禮,元夕看著就覺著可愛“快起來”
小鈴鐺雖然有些瘦瘦弱弱的,但是特別乖巧,又聽話,元夕伸手拉著小鈴鐺的小手“在府里習慣嗎?”小鈴鐺笑的燦爛“習慣”可以吃飽穿暖,小鈴鐺真的覺得這里是天堂了。
看著這小丫頭,要是這胎是兩個兒子,可以考慮考慮收這個小鈴鐺當義女,畢竟,以前跟虞斕討論過,虞斕害怕元夕出事,所以決定只生這一次,但是這個想法元夕不確定,要是兩個兒子,元夕就站穩(wěn)腳跟了,但是如果是一兒一女,這兒子,可就是將軍府的獨子接班人,俗話都說,獨木難支,要是有必要,還是要給戰(zhàn)兒添個弟弟。
虞斕的羽翼軍一路受天氣影響,這大雨之后,便開始下起大雪,虞斕美名曰,為了保證將士們安全,暫停行軍路程,其實眾多將士很是不滿,本來這次就是去查探,荊王硬是要虞斕全軍離開京城,總覺得像是要支開他們。
傅楷有些氣惱“咱們從軍的那個不是想在沙場上建功立業(yè),如今算是什么?”江霆安撫了一下傅楷,看著營長外的白雪飄飄,他總覺得有些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江霆的預感很準,在下午的時候,他們被伏擊了,白雪被強風卷積著,虞斕破空一刀將血濺三尺,傅楷半退步轉(zhuǎn)身一刀砍去,再踢出一腳,江霆回頭看了看虞斕完全不需要幫助,自己就護好糧草軍被。
羽翼軍都是沙場訓練出來的,一個個都不差,這天是在山上的土匪想不開想搶軍餉,以為就是一群普通的軍隊運送糧草,誰知道是和西朝廝殺過的羽翼軍啊。
羽翼軍未死一人,倒是有幾個輕傷的,連虞斕都被砍了一下胳膊,軍醫(yī)包扎后,傅楷將山匪頭子押了進來,軍醫(yī)包扎完后就退出去了,虞斕微微拉起衣袖,偏頭看了看底下的男子“搶劫軍糧你們也有本事”
土匪頭子啐了一句“這年頭,能吃飽就不錯了!管他是不是軍糧”虞斕冷冷道“倒是我們并非是出征軍,若是如此,這邊城將士等不到我們,你可知是多么惡劣的后果!”江霆道“將軍,這種人,跟他說了也是無濟于事”
土匪頭子冷哼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虞斕倒是示意傅楷把他拉出去,傅楷沒有殺人,只是把他趕走了,羽翼軍并未死亡,沒必要多加一條人命。
而江霆在跟虞斕談事的時候,外頭有人來報,江霆將指令遞給虞斕,虞斕看后微微勾唇“通知全軍,整頓回京”還好,他們沒有離開很久,江霆又開心又奇怪“這是那荊王開竅了?不折騰咱們了?”
虞斕搖頭,站起身來“是陛下親令,看來事情有所好轉(zhuǎn)了”虞斕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元夕的臨盆之期就在這段時間,他答應過元夕一定會回去,陪她見證孩子的出生。
而此刻副將府,阿靜被杜明攔在了門外“對不起姑娘,這些東西,一定要經(jīng)過檢查才能進入府里”阿靜無奈道“我與你們夫人是多年至交好友,平日來,是不會有這什么檢查的”杜明義正言辭的道“那是之前,此時是非常時期”
阿靜不想多言,畢竟這樣太浪費時間“你們檢查小心一點,這里面,都是些貴重物件”阿靜的語氣較為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