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迷迷糊糊醒來,衣物凌亂,何楠躺在他身側,床上還有紅紅的血跡,何楠哭哭滴滴說什么不要他負責,都是她不好,是她太愛慕他了,不要他負責,她不會說出去的,他皺起眉頭,外面傳來聲音,報社里的人闖了進來,正好撞見那一幕
他審視何楠,見她哭哭滴滴的樣子,說不會說出去的樣子,突然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后來,也沒見她鬧出什么簍子,加上嫻雅出了事情,他去了潭州,把何楠這事情給忘記了。
他是個男人,有沒有發生什么自己清楚,就算是喝醉,就算是被下藥,也是有感覺的,有些事情,只要他不想發生,就不會發生!
可如今,他倒是沒有想到,何家人還能有這么一出等著他。
嫻雅搖搖頭,眼神有點清冷,抽回自己的手,回頭對自己姆媽說,“姆媽、大哥、嫂子,我有點累了,我們先回家吧?!?
余夫人點點頭,她本來就想走,這種容家的私事,她只需要聽一個結果。
可今天聽見何楠的話,她看了容明暉一眼,突然想起了容家老爺身上的許多風流事。
“嫻雅你聽我解釋,我”
“不用了,我有些累,你自己處理吧,我想回家了?!彼旖锹冻鲆粋€凄涼的笑意,轉身走了。
余家人一家先回去了,容明暉見嫻雅清清冷冷的走了,想到她那個凄涼的笑意,心里不由的疼痛害怕,他轉身走進偏廳,坐在椅子上第一次發了脾氣。
“我到底有沒有碰過你我自己會不知道?”
“別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本少爺不稀罕!”
“要把孩子生下來是吧?好,生下來去醫院看看到底是誰的種!”
“滾,統統給我滾!”
外間紛紛揚揚的雪花,滿天飛舞,寒意冰冷。
吳媽已經回來了,她俯身在崔秋耳邊低頭說著什么,崔秋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又看了何楠一眼。
‘’何小姐,你先起身吧,你是雙身子,先去花廳歇息一會,這事我們會和你的父母商量。”
何楠被容明暉發起脾氣來的樣子微微嚇到了,在她眼里,容明暉從未發火對大家也是禮貌紳士的,可現在他
吳媽過來扶著起她,把她帶到偏廳。
偏廳暖洋洋的,她剛剛坐下,吳媽給了她一碗茶水,好生好氣勸說道,“來,何小姐喝口茶水歇歇,你身子要緊,你放心,既然你有了大少爺的血脈,夫人和老夫人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何楠愣愣的,點了點頭,接過吳媽手中的茶水喝了下去。
偏廳里,崔秋掃了何家人一眼,開了不少條件要他們封口??珊渭胰瞬煌?,硬是要把何楠塞進容家,容老夫人心中冷笑,孩子到底還是不是容家血脈還說不定呢!她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什么樣的勾心斗角陰謀詭計沒見過!
她站起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媳婦,說自己身子累了,讓人扶著自己想回老宅了。
這樣的事情她相信她兒媳婦會處理好。
一個小丫鬟進來在崔秋耳邊說了什么,崔秋冷的看著何家老小,派人先把他們送回去,期間容老爺什么都沒說,做了一個透明人,早就上樓在書房里喝起茶來了。
夜里,何楠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實在想不通,為何容家人對她是這個態度?或者說容家人這樣冷血冷情的?
突然,她感覺自己肚子好痛,又漲又墜,呼吸急促粗重,她心里不詳,連忙喚人。
小丫鬟進門開燈,問她怎么了,她臉上蒼白,小丫鬟拉開被子看了看,嚇得容顏失色,不禁驚叫了起來,被窩里全是血。
一夜之間她失了孩子,雖然這個孩子她心里清楚是怎么來的,是誰的,可這是她的籌碼,賴上容明暉的籌碼,可現在什么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