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上的生活每一天都過的很舒心,很快。
她喝完最后一幅藥后,傷勢已經好了不少,白胡子大夫又來給她把了把脈,叮囑了一些事宜,最后望著她額頭上的傷疤道“我還是要勸你們去一趟京城,不然貴夫人這樣的相貌就這般毀了,實在可惜。”
“我有個師兄,在京城開了一家名叫同康的醫館,我來之前寫了一封信,你們帶著信件去同康醫館找我的師兄,他會給貴夫人醫治的。”
說著,白胡子大夫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教給嚴秋落,嚴秋落接過,連忙道謝。
這兩日她已經梳起了夫人發篦,既然要對外稱他們是夫妻,做戲肯定要做全面些。
白胡子望著她的容貌,望著她額頭上的傷疤,嘆了口氣。
轉身走之前,突然開口道“貴夫人可否告知老夫,你的姓氏?”
嚴秋落有些疑惑,望著白胡子大夫不解。
大夫見她不解的模樣,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須,望著院里的幾棵樹木開口道“貴婦人像極了我在畫像上見過的一位女子,說來話長,那女子是家師心心念念的意中人。”
“家師臨終之前交代過我們師兄弟,若是有朝一日見到那女子,或者見到那女子的后人都要以禮相待,給予幫助。”
嚴秋落一聽,更加疑惑了,她望了高悸一眼,兩人搖搖頭,十分不解。
要說她長得像她母親?可她母親即便還是也不過是和這白胡子大夫一般大的年歲,至于他的師傅?
他師傅應該比他大很多吧?這輩分?
嚴秋落望著這大夫,想到今日行李反正已經收拾好了,開口道“我姓嚴,我母親姓王,是清河王氏,我相貌生得和我記憶中的母親有些像,不知道大夫您口中的女子是?”
“清河王氏?”
大夫回頭望了她一眼,點點頭道“怪不得我從見到夫人第一眼起就覺得夫人氣度不凡,原來夫人來頭和老夫想得一樣不小。”
清河王氏,鈴蘭嚴氏等都是京城的世家大族,家族人群錯中復雜,勢力龐大。
白胡子大夫看了她幾眼,開口道“還想請教,貴夫人的外祖母姓什么?”
這個問題還真難倒了嚴秋落,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外祖母姓什么,只聽母親說過外祖母原先是京城某個芝麻小官家的嫡小姐,一次在廟里上香,被出自世家大族的王氏嫡長公子看中,納了去。
可憐外祖母傾國傾城心有所屬,有一位情深義重的表哥,根本不愿做妾,可根本抵抗不了王家家大業大,只能委屈求全。
嚴秋落想了想,沒把這點事情告訴白胡子大夫。
能說的,她已經說了,再說下去就不好了,何況這還是老一輩的事情。
事情說到這里,白胡子大夫見她沒再說什么,也不好追問了。
大夫一走,高悸帶著嚴秋落隨后拿起行李,準備搬家。
這里還是德州管轄內,不算安全。
他們要去遠一些的地方。
拿著行李,外出準備去城門口叫一輛馬車。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小,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有個算命的走在街上,瞥了一眼高悸,又瞥了一眼嚴秋落,皺起眉頭,心里有些驚訝。
很快,他攔住二人,望著高悸,又望著嚴秋落。
他像是半瘋半癲一般,盯著嚴秋落道“夫人容貌傾城,應當富貴安康,怎么如今弄成這番模樣?連相貌都破了?命脈也改了?”
說完他掐指一算,大驚。
望著嚴秋落哆嗦道“夫人命脈改了應當是好事,只要夫人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一定會心想事成。”
嚴秋落皺起眉頭,高悸有些生氣,把這半瘋半癲的老道趕走,最后帶著嚴秋落坐上城門口的馬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