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岸笑了笑,移開話題道“宮里又進了不少選女,我聽說有幾個選女模樣頗有惠妃娘娘的影子,那些人是想送自家閨女進去分娘娘的寵愛嗎?”
林風遠皺起眉頭,望了小世子一眼,開口道“你不知道宮里發生了什么事?宸宮走水,早就化為灰燼,惠妃娘娘在那場大火里已經沒了,連帶著沒的了還有她貼身侍女。”
含岸一副驚訝不敢置信的模樣,看著他。
支支吾吾道“啥?怎么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因為皇后?是不是皇后做的?那么美的人兒,怎么會”
“怎么會就這么沒了呢?沒了呢?”
“皇后也太狠心了…………”
他一副慌亂可惜的模樣,看的林風遠有些無語,冷冷橫了他一眼,開口道“住嘴!”
“別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的人查到那天你在皇城外面鬼鬼祟祟,若不是我,圣上早就宣你進殿問話了!”
林風遠不大喜歡這個小世子,含家的人都是一副德性,慣會裝摸做樣。
實際上陰沉的可怕,永遠猜不透他們在想什么。
小世子愣了愣,臉色變了變,從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變的正經起來。
“你那天在皇城外鬼鬼祟祟干嘛呢?”林風遠有開口。
含岸咳嗽一聲,想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日不過是想尋皇叔稟告一事,誰知道宸宮大火,宮里亂作一團,我也就沒進宮去了。”
“是嗎?小世子大半夜的進宮要稟告圣上一事?”林風遠犀利的眸子瞥了他一眼。
“嗯。”含岸垂下眸子不說話。
林風遠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
只聽見馬車咕滾在地面上的聲音,殘暴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墻之間,含岸垂下眸子,想了想,揚起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開口了。
“你說,洪媛就那么容不下惠妃嗎?一定要害死惠妃?”
林風遠一聽,皺起眉頭看著他。
“這事不一定是皇后做的。”
“是嗎?不是皇后那還能有誰?宮里最想除了惠妃的除了皇后還有誰?”含岸開口。
林風遠搖搖頭,望著馬車里小矮桌上的清茶,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皇后不會做這么明顯的事情。”
“也許只是場意外。”
“是嗎?據我的人查到,皇后曾多次要除了惠妃,只是都沒辦成擺了,這會大火燒了宸宮,她嫌疑最大,可嫌疑又最小,旁人都會和你一樣想,皇后不會那么蠢,做那樣明顯的事,可她若是偏偏那么做了呢?”含岸嘴角揚起笑,看著林風遠。
“今日上早朝,那群孺官很得圣上歡心。”
“林大人可別忘了,那群孺官可都是和洪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現在可盛氣凌人瞧不起咱們這些莽夫了。他們在宮里有皇后娘娘撐腰,我看馬上就要壓到咱們頭上了,不要多少日子,他們那群人就會請命,收回你、我手中兵權了。”
“林將軍,你可別忘了,這江山是咱們這些莽夫替圣上奪下了的,也是咱們替圣上守住的,邊疆有你,北國那樣有我,可咱們呢?往后還不知道是個什么境況。”
含岸的擔心沒錯,當初答應給的封地已經封給他和父親了,北國那邊兵權已經全部到了他和父親的手上。
可南地的兵權在圣上自己手上,還有林將軍那邊的人馬,林將軍可是對圣上忠心耿耿。
若是哪日圣上看他們一家不舒服了,覺得他和父親是個隱患,想要拿回兵權,除了他和父親去,林將軍一定會站在圣上那邊,到時候,他和父親可能就和大皇叔一樣的下場,自己頭顱掉了不說,子孫后代都被滅了。
這些日子,含岸沒少被這事煩心。
朝中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