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起從前不止是氣質好了,而是美艷了無數倍。
當年的她,美則美,可沒這樣勾人心魄。
小菊還沒反應過來,嚴秋落已經轉身走了,門前變的空蕩蕩,她拿起手上倍嚴秋落還回來的紅包,嘆了口氣。
說她有私心,想著自家公子死了,聽說嚴小姐卻過得不錯,今日聽衛越傳來消息,說是見到了嚴小姐,她一時間有些興奮,隨之而來的卻是無盡的難過,為自家公子而難過。
她原本以為,嚴小姐和公子會
小菊嘆了口氣,算了,是她自私,還想要嚴小姐記得公子,還想要嚴小姐為了公子
燭光灼灼,房中氣氛卻有些差,門外有幾名丫鬟走了進來,見新娘子臉色不好,連喜帕都拿了下來,連忙給喜帕給她蓋上。
隨后才小聲道“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大喜之日,怎么弄得好像不喜,剛剛那位貴人出門時臉色也是極差。”
她們這些丫鬟,說是丫鬟,確實是丫鬟,可并不是衛越家里的丫鬟,而是林風遠所住院子里的丫鬟,也聽命于林風遠。
只是今日,衛越成親,這些丫鬟過來幫忙,不然以衛越現在的軍餉,能有這么一個院子已經很不錯,還想養這么多丫鬟?那可能有些困難。
小菊沒說話,也不好說什么,那些丫鬟見她沒說什么,便退了下去,丫鬟們守在門外,看著外面的月色,看著前院的熱鬧,想到剛剛出門的貴人,貴人那張臉
很美,比她們走邊疆見過的任何一位小姐都要美。
前院里,察覺到自己面紗掉了的嚴秋落,趕緊找了自己手絹出來,給自己重新把臉遮住。
遮住后,沒進前院內廳,而是等在門外,坐在院里一方石凳上,看著夜空之中的月亮。
周圍的涼風越刮越大,以為下了小雨呢,原來沒有啊,可沒下小雨,春日晚間還是這么冷,或許這就是邊疆,就是這般冷,若是換成京城,這個月份的晚間,應當是沒這么冷的。
忽明忽滅的星星點綴著夜空,她抬頭看了一眼夜空,卻只感覺到黑沉沉,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涂抹著天際,連星星也見見滅了。
涼風輕輕地吹著,除了身后內廳里的熱鬧,冷落的院里是寂靜無聲的。
她把淚水抹干凈,不留一點痕跡,好像是順便把關于前世,關于陳鋒所有的一切一切都給抹的干干凈凈,什么也不留。
微風刮起裙擺一角,是非過去總是要過去,不管那位新娘子是什么目的,是什么意思,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想到這里,她站起身子,往內廳走,里面依舊熱鬧,大部分賓客已經有些微醉,臉上紅彤彤的,額頭上冒著細汗。
若無其事的走進去,林風遠已經看見了她,他臉色不變,朝著她走了過去,嚴秋落順勢站在他身側。
有人趕過來敬酒,她嘴角淡淡露出笑意,接過酒水喝了下去。
深夜,喝完了喜酒,她已經有些微醉,坐在駿馬之上,身后的男子有溫熱氣息傳了過來,她閉上眼睛,心思浮動。
身后的人為什么今晚會叫她來喝喜酒?
他是知道她其實喜歡這些熱鬧鮮活的場面?還是說
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關于自己從前點點滴滴,全部都知道?
陳鋒?衛越?高悸?等等?
全部都知道?
駿馬行駛等街道上,安靜的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里,只有那些細碎因涼風沙沙作響的樹葉。
街道邊的樹木恍如幽靈,有些陰森可怕。
總算到了院子前,林風遠下了駿馬,她隨后跳了下去,林風遠看見她站穩了腳步,柔聲道“進去吧,天色很晚了。”
嚴秋落點頭,開了院子,進去。
若盈還睡著好好的,之前照顧婆子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