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符,還失去了一位極好的內應。
單疏臨卻不在乎這點。
于他而言,是不是內應根本不重要,他有的是辦法讓呂圩一敗涂地。他手中的把柄,足夠多,也足夠大。
然而呂徽不知道。她仍舊是擔心。
“聽聞皇后已經同皇帝徹底鬧翻了。”
“遲早的事情,不是么”單疏臨笑,“皇帝怕是已經發現了。”
皇后養面首的事情,根本瞞不住。
德妃如今算是徹底的寵冠六宮。一人得寵,整個單家也跟著受益。當然,除了單疏臨。
畢竟單家原本的繼承人,單家嫡子,不會叫單疏臨好過。
“總覺得我非得沒有將局面打開,反而堵死了自己的路。”呂徽苦笑,撥開單疏臨的手,轉身抱住他胳膊,“現在連宗元都不能進府了。”
“他不能進府豈不好”單疏臨反問。他反正是不喜瞧見他。
呂徽笑“你又使小性子,宗元不知我的身份,你作甚和他慪氣”
“不知才最是可惡。”
單疏臨話音未落,蒼蒼在外頭稟道“殿下,宗元學士求見。”
“讓他侯著。”呂徽應道,“我立時過去。”
轉頭,瞧見單疏臨略顯不悅的臉。
“怎么”呂徽憋著笑。
“這樣大雪的天氣,已是第十三回叫你出府。”單疏臨哼道,“讓他在雪地里等著,不許去”
聽他近乎孩子氣的說法,呂徽失笑“他又不能進府,況且他哪回不是尋我說正事”
單疏臨臉拉長,不作聲。
這才是真正難處理的地方。回回都是正事,要是他阻攔,反倒顯得他沒有道理。
“好了。”呂徽踮腳,揉揉他發側“今兒你也無事,不若與我同去”
單疏臨眼睛微亮“當真”
“嗯。”呂徽道,“左不過與我商量糧草一事,你本也是參與者,沒什么不可以聽。”
“也好。”單疏臨想了想,轉身從里間取出一件大麾,“外頭涼,讓蒼蒼備一只手爐再出門。”
呂徽就著他的手披上,正了正頭冠“依你。”
單疏臨替她將衣帶系好,又道“外頭雪深,縱然沿著長廊出去也不免要濕鞋,穿雙厚底鹿皮靴,再套一雙木履比較好。”
“還是備車罷,我聽外頭風聲緊得很,也省的再多費事。”
想來想去,單疏臨轉頭要去喚人,被呂徽笑著攔下“你倒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