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不會出事吧,怎么就這樣沖了出去?”一瞬的驚愕過后,溫母一臉憂心忡忡。
溫無聞臉色不好,溫可已經開車出去了,管家攔不住,溫無聞道,“讓司機去追?!?
這孩子任性,從小被寵大了,且不說聽說了這事兒是什么心情,在這種情形之下,開車出去也非常危險,溫無聞并不放心,他的司機是老手了,追溫可綽綽有余。
況且,倘若她真的找上了郁知意做出點什么事情來,也當真不好處理,現在溫無聞自己都沒有弄明白事情的經過。雖然溫無聞并不認為女兒能找上郁知意。
看著溫母一臉憂心的樣子,溫無聞此刻就算心里有氣,不好再說什么,只對溫母道,“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就拿著兩張紙出來興師問罪,要是小可這一生氣跑出去,出了什么事情,最后心疼的還不是你?”
被女兒剛才這么一打岔,溫母也漸漸回味過來,原先和溫無聞吵架時發熱的腦袋也漸漸降溫了。
溫無聞卻始終清醒。
他手里還拿著那一份報告,臉色凝重地看著溫母,自知事情非同小可,也只有妻子這種性格的人,關注點只停留在他有沒有私生女的事上,而不會多想,“先不說別的,這個,你先告訴我,哪里來的?”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說出來了,便也沒有繼續隱瞞的必要。
溫無聞以為是溫母自己去做的檢驗,畢竟,同時拿到他和女兒的dna樣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去調查的?”
溫母冷哼了一聲,說,“不知道是你的哪個情人,還是死對頭寄給我的?!?
溫無聞一臉凝肅,“寄來的,什么時候?”
“今天剛剛送到我手上?!睖啬改樕豢欤陶咂猓霸趺?,你不會懷疑這是我自己做出來吧,還是懷疑我自己拿了你和小可的dna去鑒定的,我倒是想,但是我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拿到郁知意的dna樣品?!?
“誰給你寄的?”溫無聞其實看得出妻子這句話沒有撒謊,如果妻子知道對方是誰,恐怕就不只是在家里鬧而已,甚至他還懷疑,妻子根本也不知道寄這個文件的是誰。
溫無聞嚴肅起來,連溫母都要怵三分,此刻看他臉色不好,只好沉著臉說,“我不知道是誰寄來給我的,但這東西既然能到我手上,還一而再地送來,這么詳細,就錯不了,你的那些個把柄,落在別人手上,沒準,還是你那個私生女搞的鬼?!?
有沒有私生女,溫無聞自己知道。
但此刻他不想跟溫母爭論這個問題,反正對方也不相信,溫無聞關心的不是什么把柄的問題,卻抓住了妻子話里的字眼,“一而再?”
“你兩個月前還在西北的時候,我就收到過一次這個東西,當時沒有那么詳細,只是一張鑒定結論報告,你和郁知意的dna鑒定,符合父女關系?!闭f到這里,溫母臉上的怒氣復而升起,“溫無聞,你敢做不敢認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跟我說這些?”
“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這里亂嚷嚷。”饒是溫無聞這些年的性子被磨得平和了許多,這會兒聽到妻子的這些話,語氣還是增了幾分戾氣,神色冷肅地道“兩分不知真假的報告,這是誰寄來給你的,從哪里寄來,你知道么,這個報告的真實性,你就沒有懷疑過,還有,對方從哪里得到的我和小可的dna資料去檢驗的這個東西,這個報告的真實性你沒有懷疑過么?對方為什么會將視線放在我和郁知意的身上?源頭是哪里?”
從年輕的時候,溫無聞就知道她的妻子頭腦簡單,不會想問題,當年白家的千金大小姐,空有白家女的身份,其實什么也不懂,如今依舊也一樣。
溫母被丈夫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好半晌之后,才反應過來,而后怒氣騰騰地說,“好,你不承認是么,行,我給你看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