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母回了房間,從抽屜的底層,拿了一張相片出來,“你看看這個,這上面的人,你認(rèn)不是認(rèn)識,還有這個女人,有沒有印象!”
溫母說著,把照片塞到丈夫的手里,“我也想懷疑,但是有這個東西在,我還用懷疑么?”
溫?zé)o聞接過照片,低頭看了一眼,而后眉頭便狠狠地擰起來了。
是一張老相片,相片是老的場景,但紙張卻不是,很顯然是新打印。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
這是溫母第一次收到信件的時候,附送在那張檢驗報告里的唯一一張相片。
相片上的男人,有著一張,和年輕時候的溫?zé)o聞,一模一樣的臉龐,而他懷里,擁著一個女人。
溫?zé)o聞只看了一眼,臉色便沉了下來,捏著相片的指尖,漸漸泛白,神色帶著些許克制,似乎在隱忍著什么,眸色沉沉地看著妻子“哪里來的照片?”
“兩個月前寄給我的,如果不是這張照片,我會這么確定么,這個女人,你還認(rèn)識么,想不起來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提醒你,這位,就是前陣子,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郁知意的母親,那個人人唾罵的女人,瞧瞧,都二十多年過去了,這張臉,可真沒有多大的變化,想起來了么,一夜情,還是舊情人?”
不理會妻子的諷刺,溫?zé)o聞卻死死地盯著照片上的人看著。
二十多年前的樣子了,溫?zé)o聞記憶之中,如果要回想,他想不起自己年輕的時候是什么模樣的,但是如果看一眼照片,必然也能立刻知道照片上的人是不是年輕時候的自己。
此刻,他的手里。
照片上的那張臉龐,卻是和他年輕的時候,有將近十分的相似之處,拍攝的角度,只能拍出大半張臉,有一半,被擋住了,如果是認(rèn)識他的人一看,大概立刻便會確定,這個人,既是溫?zé)o聞自己。
可如果是本人來看的話,便立刻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之處。
而哪怕只有半張臉,也足夠溫?zé)o聞?wù)J出來,那并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同胞弟弟——溫?zé)o揚(yáng)。
就連直到去世,都沒有留下幾張照片的溫?zé)o揚(yáng)。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類似于酒店房間之類的地方,男人靠在床上,眼眸半闔,并不清醒,一個年輕的女人,靠在他的懷里,眼眸閉合,被子露出來的部位,很難不讓人去想象,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可這張照片拍攝的角度,并不像偷拍。
溫?zé)o聞看得認(rèn)真,眸中情緒復(fù)雜,似乎在回憶著什么,醞釀著什么。
溫母見丈夫這個樣子,心中更是火氣,“想起來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你還有什么話可說,還用我自己去驗證么?”
溫?zé)o聞沉沉看了一眼妻子,放下照片,“這不是我?!?
“不是你?到現(xiàn)在了你還不承認(rèn)是么?”溫母火氣大起。
溫?zé)o聞臉色沉沉地看著溫母,“這是阿揚(yáng)。”
溫母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無論溫?zé)o聞怎么否認(rèn),都一定要揭穿對方的準(zhǔn)備,但她沒想到,溫?zé)o聞竟會說出這句話。
愣了一下之后,溫母拿過溫?zé)o聞手里的照片,反復(fù)觀察,而后,終于漸漸瞪大了雙眼,眸中漸漸溢出一絲不可置信。
雙胞胎兄弟,長得很像,但是如果要看差別,也能看得出來。
當(dāng)初拿到照片和那份檢測報告的時候,溫母腦袋轟轟,頭腦發(fā)熱,只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場景,認(rèn)得出是溫?zé)o聞年輕時候的樣子,卻沒有仔細(xì)去看。
當(dāng)然,也因為她也從來沒有把溫?zé)o揚(yáng)放在心里,自然想不到這號人物。
“是……是你弟弟?”
溫?zé)o聞沉著臉點(diǎn)頭,卻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
除了溫?zé)o揚(yáng)離世之前,為他擋了一槍,在此之前的最后一次見面,便是二十多年前的云城。
溫?zé)o揚(yáng)其實(shí)很少在國內(nèi)出現(xiàn),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