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
霍紀寒腳步稍頓,看了一眼白心。
白心臉色坨紅,身上仍有酒氣,唇邊溢出一抹苦笑和自嘲,往日的名媛淑女形象全然不見了一般,高傲的眉眼塌下,“霍紀寒,你就這么嫌惡我,連跟我站起一起,你都不愿意?”
霍紀寒當然不會回答這種對他而言很無聊的問題,只是聽到這種話,覺得不屑罷了。
這一抹不屑,現于唇角輕輕的那一勾。
白心看見了,心里涌起一抹一抹的難堪。
此刻的難堪,與上一次,在時裝發布會上遇到的難堪,重疊在了一起,過去與現在的交織,讓她心中一片猙獰。
瞧瞧,明明都知道,自己在霍紀寒的面前只有難堪的份,他為了郁知意,恨不得離自己遠遠的,可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情緒被酒精擴大和蔓延,白心輕輕笑了幾聲,笑著笑著,眼角的淚水,便滑落下來了,而后,雙眸微紅地看著霍紀寒,瘋狂與怨憤被掩藏在眸中,心口的不甘,終于化成了一句質問“你從來就知道我喜歡你對不對?你一直都知道。”
霍紀寒大概知道,對方醉酒了,更加沒有興趣,抬步離開。
白心他這冷漠的一眼,刺激得情緒大動。
她從來高傲,即便是醉酒,但是在一個男人面前,這樣剖白自己,卻換來對方的漠視,如何受得了。
當下被酒精刺激得情緒一起來,不管不顧便朝著霍紀寒沖過去。
可惜,霍紀寒身手敏捷,背后的動靜這么大,白心才剛剛碰到他的衣服,他已經一把甩手,力道十足,毫不留情地將白心甩開,眉心沉了一抹郁氣,臉色都黑了,居高臨下地看著被甩在地上的女人,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也沒有,“我從來沒有不打女人的慣例,理我遠點。”
白心趴在地上,聽到這一聲,明明疼得臉色都白了,唇角卻是帶著笑意的。
抬頭看著霍紀寒,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像一個胡攪蠻纏的街頭潑婦“郁知意到底有什么好?我哪里比不上她,論能力,我比她強一千倍一萬倍,論相貌論家世,她甚至還只是我姑父的弟弟和別人生的孩子!我哪里比她差一分半分?霍紀寒,你到底為什么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哪里比不上郁知意,讓你這樣屢次三番忽視我羞辱我?”
聽到這里,霍紀寒眼眸微瞇,“你說什么?”
霍紀寒就算再不想理會白心,但是,她提到了郁知意。
和郁知意相關的,他便不會輕易地忽視。
白心就知道這一點,果然,她一提到了郁知意,霍紀寒的腳步就停下來了,也才會好好聽她說話。
白心笑了,笑得又凄慘又瘋狂,她慢慢地站起來,看著霍紀寒,笑說“很意外是不是,我知道啊,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小可是我的妹妹啊,我每次去醫院看她,姑姑就會跟我哭訴,說她害慘了溫可,姑姑將一切都告訴我了,她有那樣不堪的身世,為什么你總是將她當成寶貝一樣,她哪里好呢?”
白心一邊說,一邊朝著霍紀寒走過去,眼神凄楚,酒精在體內發酵,讓她放下了所有的尊嚴,她不明白,即便郁知意擁有那樣堪稱不堪的身世,為什么霍紀寒依舊將她當成寶貝一樣。
霍紀寒眸光沉沉,聲音冷得如同淬了冰渣子一樣“跟她比,你不配。”
“我不配?呵呵呵?我不配?”白心似哭失笑,一聲一聲地重復著,而后眼眸陰狠地看著霍紀寒,“我那么喜歡你,最后換了你一句我不配?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為什么總是讓我那么難堪?”
“如果,如果沒有郁知意,你是不是會看我一眼?”
“我說了,你不配。”霍紀寒聲音沒有什么溫度,眼眸警告地看了一眼白心,低沉的聲音滿含陰鷙“你最好別做什么,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手機震動了起來,郁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