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瀾清滿臉疑惑的望著晴暖,那懷疑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屑,“江晴暖,又來這套欲情故縱的把戲?你當本王是好糊弄的嗎?”
“王爺,晴暖說了,晴暖只求一封和離書,還請王爺成。”晴暖望著那張毫無溫情的臉不卑不亢的說到。
“夠了!”風瀾清一聲大喝,失去了往常的溫文儒雅。看著面前態度堅決的女子,看著她那雙帶著疏離和防備的眼睛,他突然心浮氣躁,明知道這是她欲取故予的伎倆,卻莫名感到一絲的不安。
他沒由來的出現一陣恐慌,以往與對手交鋒時,他的情緒從未有過如此的起伏。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場面,他不想再聽這女人說下去。
可晴暖卻偏未如他的意,她還是那樣冷漠地望著他,并又一次堅決地說到“王爺,晴暖自知不得您的喜歡,遂求一封和離書,免得再污了王爺的眼睛。”
風瀾清的耳朵里堆滿了“和離書”這三個字,積壓在心頭的怒火不可抑制的噴涌而出。只見他大步上前一把掐住晴暖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到“江晴暖,我叫你閉嘴。”那鉗住下巴的手越收越緊,仿佛手下捏著的只是一團淤泥而已。晴暖雖然會武,卻沒有反抗。她知曉現在已經激怒了他,她不想后果變得更加的糟糕。
她面帶憂傷地瞪著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想著自己曾經對他的迷戀,她的心一陣抽搐。雖然她此時已痛得快要昏厥,但那眼神卻依舊堅持而執著。既然不愛,何須留念。
當她的骨頭快要碎裂之時,風瀾清突然把她往邊上狠狠一扔,她的頭重重地撞到了堅硬的桌角,鮮血瞬間從額頭的傷口里涌了出來。
一汩汩溫熱的液體持續地流淌著,她用手輕輕地摸了摸,那白皙的手上立刻沾滿了鮮血,形成了一白一紅最妖艷的畫面。可即使如此,她卻依然掙扎著起身,那像小溪一樣的血液就順著臉龐滴落在了青色的衣裙上,盛開出一朵朵倔強的花兒。只見她慢慢地向前挪動著,她的左腳踝已腫得老高,每走一步都痛得直冒冷汗。但她還是忍著鉆心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風瀾清的面前,她想努力看清眼前這張她愛慕了多年卻又如此冷血的面孔。可那妖嬈的鮮血已沾滿了臉,眼前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紅色的紗巾,怎么也看不真切。
晴暖看著面前仿佛帶著紅色面具的人,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那“撲通”一下,讓原本已經受傷的左腳更加支撐不住。風瀾清看著這個滿臉是血的女人,他本以為自己會無動于衷。可現在,他卻失了當初的那份鎮定和平靜,內心閃過一絲的慌亂。
“王爺,晴暖錯了,是晴暖太過貪心,”正當風瀾清想趕走心中那該死的慌亂時,晴暖的話忽然飄進了他煩躁的內心。他看著那還沒停止的鮮血,通過那一張一合的嘴唇流進了那個女人的喉嚨。他在心里瞬間譏嘲到,果然是個虛偽的女人,那故作清高、滿身傲骨的樣子差點兒騙到了他。現在戲演不下去,支撐不住了,就開始向他求饒了。
就在他輕蔑地看著眼前這費盡心機、裝模作樣的女人時,那虛弱但堅韌的聲音再次響起“王爺,您是天潢貴胄,怎能和離。晴暖只求休書一封,從此與王府再無糾葛,”說完,她便朝風瀾清重重地磕了三個頭,趴在地上不再起身。
風瀾清看著匍匐在地的女人,只見鮮血漸漸地從她身下蔓延開來。他又開始莫可名狀的焦躁起來,這種狀況在今日已發生了多次。他用腳狠狠地踹了一下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想借此趕走那煩懣的情緒。
可是,當他的腳碰觸到晴暖時,她的身體卻像斷線的木偶般被輕松的翻轉成了正面。只見她此刻雙目緊閉,滿身血漬,早已沒有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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