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
一種只存在于神話傳說中的生物。
除了從遺跡中挖出的古代文獻以外,便再無任何可以證明他們存在的事物。
再無……任何。
哪怕是那些佇立在大地上的遺跡,也沒有半分能證明他們的存在。
“所有的遺跡現階段已基本確定為我們獸國古國先代們建立的建筑,主旨在為歌頌自然與進行宗教祭祀等活動。”
“所謂人類,實際上就是過去我們獸類和蟲類對自然現象崇拜而產生的抽象概念。”
久而久之,遺跡挖掘熱潮開始褪去,人類的存在也被正式定性。
已然停止升溫的熱情開始急速冷卻,剩余的殘渣也成了娛樂文化的一部分。
這也是為何直到現在都有獸或蟲沉迷于人類文化的緣故。
就好比原世界古地球時期的UFO愛好者一樣。
不過他們行動力也是不是太強了?
站在舞臺中央的霖玲這樣反復想到。
她的眼前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寬敞的地面上擺滿各式各樣的攝影器具與燈光投射裝置,堆積在一起,反而讓房間顯得格外擁擠。
而唯一幸免于難的,也只有她腳下這不大不小的臨時舞臺。
自從四天前她被這些獸類拉了壯丁,她就一直在想這些問題。
她的工作,也從原本的打雜變成了舞臺劇的臨時演員,直到今天登上了臨時展演臺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好在這些臺詞和動作并不算太難。
這部舞臺劇其實也就是這些人類愛好者自己根據娛樂文學編撰出來的一場不算專業化的戲劇,大體內容也就是講述著獸類與蟲類互相爭執最終在“人類”的引導下和平相處的故事。
再加因飾演反派的黑貓臨時病重,霖玲才直接被拉了壯丁。
所以,她現在飾演的便是一個全身漆黑的反派,與發光又會飛的人類形成對比的反派。
每次看到這里的人設和隱喻,霖玲總是很想揪著這些動物的衣領大吼:你們是不是對人類有什么誤會!
但轉眼一想他們連人類的輪廓都不知道,也就不了了之。
這就是代溝。
“阿玲,你真的不考慮找個戲劇類的工作嗎?”
用毛巾將毛發上的汗水擦拭掉,狐邱用清水搓洗著毛巾對霖玲問道。
“你在這方面很有天賦。”
在短短四日內,狐邱便親眼目睹了霖玲從一個舞臺劇門外漢,進階到一個張口就能擺出動作與神色的驚人程度。
特別是那無意間露出的神色與細節,更是讓原本不太懂舞臺劇的狐邱都意識到了霖玲的天賦。
或許在感情流露上霖玲要差上一籌,但如果稍加訓練,也許真的可以真的達到專業者的等級也說不定。
霖玲即使不去瞧狐邱的表情,她也能猜到對方的想法。
但對此,她的表示是這只是因為自己擅長對身體肌肉細節操控而已……
不然光憑這脆弱的身體,她可無法爆發出超乎正常人的速度與力量。
她用清水洗去毛發上的熒光顏料,對狐邱的提議一口回絕。
“不,算了,對我來說有點太麻煩了。”
即使這幾日都在這個房間里訓練,霖玲也依舊沒有忘記那日所看見的事,更沒有忘記現在已失去聯系的天思博。
自那日以后,那只天牛的電話也打不通,若不是那時常移動的代表著天思博的黃色小點還在,霖玲都差點以為這只昆蟲已經被無毛獸給圍攻吃掉了。
不過時間還長,她都是不著急探查天思博身上存在的問題。
她從后臺中走出,撩起遮擋的帷幕,就看見一只身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