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善地看向恩銘。
恩銘察覺到氣氛的怪異,一轉頭就看到主子臉色陰沉。他隨即噤了聲,并遠離曦月姑娘不少,不敢再多說。
而和恩銘聊得正熱的林曦月,全然沒有發現周邊的異常,依然繼續說著。
直到來到殺害趙元忠的嫌犯男子獄門前,她才正了臉色,沒有再找恩銘說話。
“慘了。”恩銘為自己輕聲哀嘆。
“去兩旁守著。”陸琮下了令。
手下人迅速找準位置,保持高度警惕,仔細注意周邊的動靜。
一旦有突發情況,談話會隨時終止。
林曦月知曉事情緊急,所以沒有任何遲遲疑,隨即朝陸琮點點頭,表示她已經準備好。
“我和你一起。”陸琮出聲道。
林曦月搖頭,“不必,我一人足夠了,不會有事的。”
陸琮稍稍思量,最后見曦月堅持,只得補充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喚我。”
“好。”她點頭。
嫌犯所在之地,在黎城牢獄的最深處,這里往往是用來關押窮兇極惡的犯徒。
因是在最深處,兩旁又沒有窗戶,所以光線較為昏暗,哪怕廊中有燭火亮著,里面也似黑夜似的。
林曦月一走進去,難聞的霉味撲面而來,她直接嗆咳出聲。
可她方發出一聲,又擔心自己的聲音被外人聽到,所以趕忙捂嘴輕咳。
“人呢?”在牢房里打量一圈,她也沒有找見人。
心里正疑惑著,只感覺后背一涼,寒意由腳底爬上身。她猛地轉身后退,只見有人正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后。
借著廊上微弱的燈光,她認出了他。
“別嚇我。”她喘息著,急跳的心都沒能緩過來。
“是你。”沙啞虛弱的男聲響起,隱藏在亂遭頭發之后的臉上顯現一絲疑惑。
只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你來獄中做什么?勸我簽字畫押嗎?”隨著他緩緩的動作,有鐵鏈碰撞的聲音響起。
林曦月仔細看去,這才發現他手腳上都綁了鐵鏈。
“他們居然……”用如此粗重的鐵鏈防備著一個虛弱之人,也真是太過謹慎了些。
不過,她來獄中不是為了憤憤不平,也不是為了同情與他,她是要找尋道真正的答案。
廢話不多說,她直接了當地走到他跟前,再次確認道“是你殺害了趙元忠嗎?”
聽得她的問題,男子半晌沒有出聲。良久之后,他才輕笑一聲,反問道“我說了又能如何?官府斷案,真相并不重要。”
“不,你錯了。尋找真相之人,永遠都不會少。”府衙之中,昏庸無用的貪官不少,閑散懶做的官員更是一大把,可做實事的人依然存在。
“說實話,我今日過來,不為別的,只是想幫你。”林曦月誠心誠意說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只要你能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府衙絕不會為難于你。”
“不為難于我?”他嗤笑一聲,“刑都受過了,還想如何?”
聽聞他提起用刑一事,林曦月直想把從京里下來的欽差提到牢獄之中,不分前因后果,直接暴打一頓。
真是吃飽了閑著沒事做,居然來獄中對人用刑。
“不知對你用刑那人,有沒有道出自己的身份。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這事并非是黎城府衙之內的人做的。”林曦月說完,嫌犯男子沉默不著聲,不知在想著什么。
“或許,你曾受過傷害,不信任官府,但是這一次,你除了選擇相信,并無他法。”他已經被當成殺人兇手抓入獄中,若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不能尋到,他怕是只能枉死。
“你自己的處境,想必你也明白。若是再不解釋清楚,只怕有人會為了盡快結案,而直接把罪名安在你頭上。到時候,你再想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