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晃現,閃亮的星星被隱匿在散云的身后,變得若隱若現??中暗臍庀⑾褚粋€鐵籠子一樣,將境村整個關住,讓所有人沒有一點逃脫的可能性。
境村如以往一樣,入夜之后安靜萬分。每戶都是門鎖緊閉,就如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事情一樣。每一戶的燈火有熄滅有亮起,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影出現。
微風吹起地上的殘葉,搖晃的戶燈,讓人充滿了不安。境村的村西口附近,每一個可躲藏的角落,正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竺先生與馥遙把半月之毒的事情告訴大家之后,所有村民都已經棄家聚集到劉村長的住處。
只留有村中年輕力壯的男子與竺先生和馥遙在村口駐守,幾個男丁聽見事情之后,都是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所有人嚴謹的向村里望去,可是一直等了兩個時辰,村子里也并未有任何的異動。
而同時劉村長家中的所有村民們,更是緊張的瑟瑟發抖,他們互相看著彼此等著消息傳來,也不敢大聲說話,只能靜靜等待著……
時間越來越長,大家緊繃的那根弦也慢慢的松了下來,有些人也隨之對竺先生所說的事情心有疑慮。劉村長坐在凳子上面板著一張嚴肅緊張的臉,大家時不時的都看向他。
老王的媳婦長著一張膽小怕事,愛亂是非的模樣,與老王看起來極其搭配。她站在村長的身邊,看著大家打著哈欠,個個都是疲憊煎熬的模樣,然后忍不住的說起話來“我都說怎么可能是老胡他們殺的老張,我看是竺先生搞錯了。他說的什么半月之毒,又下月的那些,怎么會發生在咱們村子里,這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跑這來集合,可是等了這么久,也沒個動靜。這鬧騰了半天了,要不咱們各回各家吧!你說呢,哥?”王嫂對村長說著,原來王嫂的本家是村長的親妹妹,所以她總是仗著她哥哥的身份,在村子里很囂張跋扈。
王嫂一開口,吸起了大家的注意力,其實也有很多村民內心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凡事講個以防外一,所以才聽了竺先生的話趕來集合。
但因老王媳婦這樣一說,那些村民才敢開口“哎呀,是啊,我這也是干了一天體力活,本想著今日完事的早,可以多睡一會兒,趕巧這事一出,來這兒大眼瞪小眼了……”其中一個村民抱怨著。
“可不是,我也是,我也不相信什么人咬死的張哥,更別提是胡哥了,這不我家媳婦非要拽我來嗎!”
“是啊,是啊……”抱怨的聲音連連攀升,不同看法的也是各占一邊。
“你們這么說就不對了,這話要是放到旁人去和我講,我可不信,但是說這話的可是竺先生。雖然竺先生來到咱們村里沒有幾年,但是這些年受他照顧的有多少?而且他的醫術大家都是親眼所見,我相信他所說的半月之毒,要不你們解釋解釋,為何老張死了,老胡他們一家人就消失了?”一個坐在另外一個角落的男人說。
大家看向他,他的身旁站著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黝黑的皮膚,名叫小七,是他的女兒。他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眼睛周圍還留有一些傷疤,雖不知是怎么瞎的。但是看他的模樣,給人一種老實憨厚的感覺,大家都叫他瞎老七。
瞎老七的看法一說,大家也有部分贊同,王嫂撇著嘴巴說“那是因為你之所以能坐在這兒,是因為多年前竺先生為你治病撿回了這條命而已。再說了,我們又不是說竺先生的不是,只是覺得這件事情讓人十分難以接受。而且竺先生的醫術,大家是認可的,可是他就沒有判斷失誤的時候嗎?如果這樣說的話,他在診治老胡一家人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可能是所謂的下月,而不是他只想到上月。我們要是早做措施,那老張還不能死了呢!~”
老王媳婦這話一說,把瞎老七氣的直接站了起來“王嫂,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怎么?老王的腿不也是竺先生給看的?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