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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為民作陪,曹莽則被罰跪一旁。至于曹莽的妻子,公羊策只是瞥過一眼,便命曹為民速速放了去。
席間兩名侍女皆是上了年紀,膀大腰圓的高壯婦人。且看二人神色和拙手笨腳的樣子,便知此二女應就是曹為民的妻妾。
公羊策及身后眾人心道,這曹為民果然愛民如子,竟命自己的妻妾作陪,也與民無犯。只是曹為民這妻妾與他那兒媳一般,不提也罷……
看著公羊策苦大愁深,痛不欲生的模樣。公羊策身后眾人則忍俊不禁。雍秋水也不知為何覺得心中莫名暢快,只是嘴角依舊繃得緊緊。
公羊策真是為曹為民父子的喜好稱奇,此父子二人鐘意的竟都是膀大腰圓、高大壯碩的女子……
曹莽那混賬竟為了一頭雌羆襲殺于我……
席間,其中一與曹莽相貌、身型,有著七八分神似的婦人。在與公羊策倒酒之時,不甚碰翻了酒觴。濺灑了一些酒水到公羊策的袖袍之上。
那婦人頓時惶恐跪下。她個婦道人家,在得知兒子曹莽行刺國師之后險些嚇死。本想要豁出去好好伺候國師,看否討得曹莽不死。誰知又把個酒觴碰翻了,還灑到了國師身上。
曹為民氣到不行,低聲呵斥
“跪著做甚?還不速去為國師擦拭。母子都是這般會闖禍!”
言罷,曹為民復向另一個高壯妾室使去眼色。
公羊策望向酒觴,揮手示意曹為民及二女且住。
“嗯?”
公羊策探出袖中左手,修長細指飛快掐算。彈指收手,呵呵一笑。喚叫道
“鄧驍,章犴。”
鄧驍與章犴上前一步,同回道。
“末將在。”
公羊策招手二人。
“附耳過來。”
“唯!”
二人近于公羊策身側,曹為民自然是忙領妻妾退至一旁。
幾句私語之后,公羊策對二人向跪在一旁惴惴不安的曹莽使了個眼色。
鄧驍與章犴便一人一邊,將曹莽架了出去。
曹為民心中生嘆。
‘我兒無命矣!’
曹為民妻妾見此,忙撲倒上前,連連叩首。哭求公羊策,言愿共薦枕席,同侍國師。只求饒得曹莽一命。
公羊策怒而揮袖,將案上酒菜掃飛,起身喝道
“本國師千里來此,豈是為了玩樂?!十余萬柔然大軍不日便至雁門關外,我哪里有閑情與爾等廝混。簡直不知所謂,胡鬧!胡鬧!”
言罷,公羊策一身正氣,拂袖而去。
曹為民神情肅然,恭恭敬敬的跪倒,向公羊策離去的背影稽首行禮。
‘世人皆傳國師荒淫無道,毒士妖人。如今美色在前卻不為所動,心中全是戰事、國事。可見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啊!我大雍得有國師如此,雍國幸甚!雁門幸甚!
今以我曹為民一子,換雁門黎庶之安危。又何嘗不可?我雁門曹為民,無憾矣!’
公羊策出了城主府,盤坐于輦上。一行人等,向城中駐軍校場行去。
公羊策頭戴金龍冠,身披墨豹裘。寬大華美的玄黃天仙洞衣垂落于席間,手上架了一只羊首玄紋玉拂塵。周正清秀的五官,掛著謙謙笑意。
“秋水啊,這雁門地處北疆,夜風猶寒。不如今夜你我二人相擁而眠,彼此溫暖。你看可好?”
雍秋水瞥了公羊策一眼,哼笑一聲。
“哼!方才還覺得你是個人,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公羊策面露奇色的望向雍秋水。
“你罵我是狗也便罷了,何故自污為屎耶?”
雍秋水鳳眼生火,額間青筋亂跳。只想這仗早早打完,捅上這妖人十幾個窟窿。
雁門城,城中校場,中軍大帳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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