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兒——”
元玄下意識想要站起就拉住譽雪樓,后者反應(yīng)更快,腳步一點,躍出三尺之外,叫他抓了個空。
“殿下這是在叫誰?”
譽雪樓背對著他,只覺得他此刻的舉動可笑至極。
“殿下……”
元玄的聲音顫了顫,隨即悶聲笑了起來“你居然叫我殿下。”
“不然呢?”
譽雪樓咬牙冷笑著,雙頰繃得緊緊。
眼底,滿是恨意!
這些年來,元玄總覺得心里有很多話想與他說,只是這會兒人就在跟前,他卻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理虧,自然心虛。
“你應(yīng)該知道,我來你府上要找的并不是這幅畫,可既然我看見了,便由不得你私留。”譽雪樓冷語。
“是,我知道。”
元玄低著頭,聲音有氣無力,一時之間倒叫人聽不出來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對著這個人,他便沒了底氣。
“那你可就要小心了,這次我沒拿到,下一次,就沒這么輕易放過!”
說完,譽雪樓就打算離開。
“那件東西——”元玄驀地出聲。
譽雪樓止步。
側(cè)耳,等著他的后話。
元玄一臉為難,手掌拳了拳,嘴唇微蠕,不知該不該說。
“呵。”
誰知他還未說話,譽雪樓已再一次笑了出來“你想說,那件東西,不在你手里,對嗎?”
“我……”
元玄不知如何回應(yīng)。
“無所謂,”譽雪樓勾唇,“我總會找到的。”
說完,再無留戀,他一步邁出,整個身影再一次被黑暗掩埋。
直到這時,除了照顧自己主子連大氣都不敢出的徐公公終于低頭湊到元玄跟前“殿下,您還好吧。”
實在是自殿下蘇醒,他便急慌慌又請御醫(yī)看了看。
雪衣的診治確實有效,那蠱毒去了,只是失血過多尚需好好休養(yǎng),可誰都清楚,軒轅王哪里是個閑得住的,尤其他昏迷這么些天,若不是頂了六殿下的名頭,這天下還不定怎么亂呢。
“不妨事。”
元玄擺了擺手,掩著帕子又低咳了幾聲,抬頭又問“府上這幾日,可有誰有病重?”
“病重?”徐公公疑問。
卻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此人能與老賊頭里應(yīng)外合,極大可能也藏在府內(nèi)。
而他剛才也說了,自己確實被蛇咬了,無論后面是如何解毒的,至少次日他不可能安然無恙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只是……府內(nèi)有過這么一個人嗎?
當日,他也曾懷疑那老賊頭與府中其他人勾結(jié),才能這般入禁地如無人之境,因此次日一大早,他便吩咐小太監(jiān)對府內(nèi)的人點卯。
結(jié)果,因為頭一天雷電交加,府內(nèi)一些低等宮女太監(jiān)中倒是有不少傷寒高燒的,大夫看過,沒什么異常,其他人,除了與那老賊頭對戰(zhàn)受傷的,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可殿下既然這么說了,定然有他的道理在。
到底漏了誰呢?
想著想著,徐公公閉上雙眼,開始回想著那日之后處理的每一件事,遇到的每一個人。
元玄就這么靜靜等著,并未催促。
有時候,細節(jié),就藏在最不經(jīng)意之處。
“我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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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機一動給徐公公取了個名字,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