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救了我幾次命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他說。
譽雪樓皺眉。
相識至今,他從未有哪一天覺得黃靈兒的聲音如此清冷、疏離。
然而這種劃清界限式的發言,就在不久前,他也曾做過……原來是這般滋味嗎?
“以身相許的報答你已經拒絕過了,那我之后選擇誰,跟誰在一起,都與譽教主沒有半分關系。”黃靈兒冷冷說著,“如果譽教主這次過來,是幫我解決殺手的事兒,我很感激,如果,你是在質疑我選男人的眼光……”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
“與你無關。”
四個字,如一把尖刀扎在胸口,讓從來沒認真想過自己對黃靈兒到底是什么想法的譽雪樓終于在這一刻,意識到了什么——
他,好像是……喜歡她的吧。
手不自覺攥成了拳,然后很快松開。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在說完最誅心的話后,拉了拉被子將整個腦袋罩了進去——明晃晃的拒絕再聊,即逐客令了。
“那你好自為之。”
緩緩閉上雙眼,譽雪樓強迫自己咽下那顆苦果。
就算明白了心意又如何,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他自己更清楚,他說鐵山不配,而他,更不配!
很快,黃靈兒便察覺到屋里那個人的消失。
將被子扯下,額間已經悶出一層薄汗,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黃靈兒撐著身體坐起,腦子里終究還是有不少疑問泛了上來。
他怎么會突然來這里向自己表達關心?
而且聽著,他好像對那幾個殺手的來歷有想法,不然怎么連問都不問自己?
剛才就不應該在他面前擺架子的,其實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殺她啊,不過……之前是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現在要細想想,好像也能扒出個端倪來。
就像譽雪樓之前說的,能認出這張臉的江湖屈指可數,然而有能耐追蹤到她的,大概率與她當初的出逃路線有關。
而她的出逃路線,便是跟譽雪樓一起的。
如果說,有人摸到了譽雪樓的行跡,或者說譽雪樓的行蹤對他們來說很輕易,那么從他經過的地方再去追蹤自己,似乎就一點也不難了。
這么一想,有能力有實力,且只派出這種并不能將自己一擊致命殺手即不清楚她宦紅綾本尊身份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