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不知道自己成了火山地獄的鬼怪頭子,只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地在烏梁素海的交易場邊緣巡視。
不多時,人群后方的湖邊就出現了一行蒙古人,大約十來人,快步朝秦川所在的方向走來。
秦川身邊的幾個紅衣侍從縱馬前行,列在他身前兩側,并將手放在腰間短銃的握把上,警惕地審視著來者。
那行人當中有商業司的人,正邊走邊向那些蒙古人解說著什么。
到了十來步之外,那些蒙古人停了下來,為首一名剃了半個光頭的年輕漢子朝秦川撫胸鞠躬,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札薩克圖部孛兒只斤諾爾布參見大將軍。”
秦川翻身下馬,以漢人禮節抱拳回應后,笑著問道:“你姓孛兒只斤,是成吉思汗的黃金后裔對吧?”
諾爾布眼里隱約有些驕傲,一邊偷偷打量秦川,一邊說道:“我是黃金家族的成員,達延汗的后代,父親是札薩克圖汗素巴第,祖父賚瑚爾。”
“原來如此,對了,你父親和其他兩位可汗為何沒來啊。”
“父親和兩位可汗或身體不適或要其他要事在身,特地托諾爾布向大將軍賠罪,并送上他們贈與大將軍的禮物。”
說罷,諾爾布朝后方招了招手。
他身后的幾個族人很快將禮物帶了上來。
一匹身材高大通體棗紅的駿馬,一把刀鞘和刀柄都鑲嵌有綠松石的彎刀,還有一只鳥。
沒錯,就是一只鳥,一只通體黃褐色,頭上戴著皮帽子被遮住雙眼的鳥。
秦川對駿馬和寶刀的興趣不是很大,但對那只鳥卻極有興趣。
諾爾布有些得意地說道:“它是我父親特意為大將軍準備的禮物,一只還沒滿一歲的金雕,雖然它還不會捕獵,但它已經展現出了遠超同類的智慧和勇敢。”
“金雕?”
秦川愈發感興趣了。
在諾爾布的指示下,馴鷹人抬高手臂,將金雕呈到秦川面前,然后取下金雕頭上的罩子。
只見那只雕頭上的羽毛一展又一收,在陽光下金光閃閃,金黃的雙眼機敏地左右掃視一遍,然后定定望著秦川。
那瞳孔深邃得讓人心悸。
秦川卻越看越喜歡,差點就上手擼一番了。
若再碰到建奴的海東青,就可以放金雕上去干它了。
“好,好,果然神俊,我很喜歡,請替我像你父親表達謝意。”
“大將軍,這匹駿馬乃是土謝圖汗贈與大將軍的,據說是土謝圖汗的父親默爾根汗在西域得到一匹金馬,又在賽里木湖得到一匹天山馬,于是默爾根汗讓金馬和天山馬進行交配,繁殖出的馬又與我們大草原最好的烏珠穆沁馬交配,最終得出了這種各方面都十分優異的馬種,這匹馬便是土謝圖汗從中精挑細選的最為神俊的一匹。”
“還有這把寶刀,是車臣汗贈與大將軍的,據說這把刀是西域大匠用天外隕鐵所鍛,鋒利無比,刀鞘和刀柄上還鑲嵌了三十六顆綠松石,每一顆都珍貴無比。”
“好,好,也替我向土謝圖汗和車臣汗道謝。”
秦川將目標從金雕身上收回,然后接過諾爾布的人遞上來的寶刀。
刀柄和刀鞘的制作非常精致,鑲嵌的綠松石也很漂亮,但刀身和刀刃對秦川沒多大吸引力,所謂的天外隕鐵所鍛肯定是吹牛逼,不過鐵質優良一些,折疊鍛打的次數多一些,滲碳也更用心一些罷了。
對于秦川來說,這東西只能當工藝品,偶爾拿來把玩還是不錯的。
將寶刀遞給身旁的紅衣侍從后,秦川又將目光轉到了那匹馬身上。
這馬的體型明顯比蒙古馬高大一些,腿較長,骨骼也較粗壯,腦袋稍微小一點,但脾氣似乎跟蒙古馬一樣暴躁,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