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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走了過去,停在她車子的旁邊。
想了半天還是明知故問了,“那天你吃藥了對吧?”
蘇晴空錯愕了一下,沒有去浪費時間問他是怎么知道這個事情的。
她直接點頭,“嗯,吃藥了,傅總特意過來問我這個事情,難不成是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嗎?您大可以放心,我就算是喜歡攀龍附鳳也不會去攀讓我感覺都惡心的人。”
傅斯年沒有說話,他聽得出來,蘇晴空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的氣憤。
他沉默了很久,甚至一度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不說話的話請你讓一讓吧,我現在要走了,車子撞到您我可是賠償不起的。”
傅斯年在對方說完話之后尼瑪說道,“回去巴黎的機票訂了嗎?”
蘇晴空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松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么?”
傅斯年笑著搖頭,“沒什么,只是忽然覺得你馬上就要走了,我之前答應過你的東西會如實的去遵守的,所以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蘇晴空睜大了眼睛,笑著說,“挺好的,最后一次見面挺好的。”
看著蘇晴空這個樣子,傅斯年直接說道,“走吧,反正你的車也開不出來了,我送你一趟吧,反正是最后一次見面了,就當是滿足我一個心愿吧。”
蘇晴空的手從方向盤上松開,她對傅斯年說了兩句話,“我憑什么要滿足我討厭的人一個愿望?不過最后一次見面了,確實應該高興,應該慶祝。”
這么說完之后,蘇晴空從車上下來了。
傅斯年自嘲的冷笑了一聲,隨后走到了自己車子的前面,替蘇晴空開了副駕駛的門。
蘇晴空本來想說沒必要坐在副駕駛這個位置的。
還沒說話,傅斯年就開口了,“反正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蘇晴空也沒有說其他的話,就這么上了車。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這樣的話總是能給人一些勇氣,把從前無法做到的事情全部做到。
傅斯年迅速的把車子從停車庫里開了出去,車技很好。
蘇晴空不得不承認其實女人在對于汽車上終究沒有男人的那股子敏感。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你介意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嗎?”
傅斯年這樣問著,而蘇晴空也自然猜透了,傅斯年說的那個位置是哪里了。
承載著他們共同回憶的位置只有一個,那就是吻海。
她點頭同意,“我不介意,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說完了之后,她的腦海里就浮現出很久之前的那些畫面,傍晚時候,在吻海旁邊,那一輛車里。
車上的火花耀眼四射,她卻痛到不像話的喊停。
男人停頓了一下,面部的表情有些詫異的樣子,雙手撐在車椅上面,“第一回?”
他的語氣低磁深沉,溫柔有力。
她紅著臉點了點頭,低頭之間聞到他身上的海洋氣息,那般好聞。
男人開始無以復加的溫柔了起來,慢慢的循序漸進,如一縷春風般細細吹過,那樣的愜意。
還一邊在她的耳邊安撫著,“我會輕一點,再輕一點,沒事,放輕松就行了。”
她緊緊的抱住他,好像只有這樣才能不迷失在洶涌的波浪里。
月兒高高的掛著,繁星點點如孩童眨巴著的雙眼一般,不遠處的海浪翻滾,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議。
帶著香汗,淋漓的呼吸跟醇厚的酒味,車里的兩個人睡得甚是香甜。
過去的畫面像是被鍍上了一層蜜糖一樣,每次回想起來的時候都有著不一樣的甜蜜。
可睜開眼睛的時候,回憶里越是甜蜜的東西,如今就越是像刀子一樣的在每個人的心口放肆著。
睜開眼睛,蘇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