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依然是車子,是這個男人,可所有的感覺都變了。
傅斯年的豪車停在了吻海的公路旁邊,今天的吻海,人照樣很少。
蘇晴空拒絕了傅斯年的好意,自己打開了車門。
有時候她很討厭傅斯年這樣幫她打開車門,因為總是給她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兩人之間還是跟從前一樣,可他們兩人之間早就跟從前不一樣了。
天翻地覆了。
蘇晴空果斷的脫掉了高跟鞋,往沙灘邊走了過去。
傅斯年從背后這么看著蘇晴空走過去,那種感覺要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真的回到了那天一樣,那天蘇晴空也是這么提著鞋子走在沙灘上的。
蘇晴空沒有管身后的人,而是自顧的坐在了沙灘上,面朝著大海,不悲不喜,不言不語。
傅斯年跟了過去,沙粒撒歡一樣的外他的皮鞋里跑去,跟淘氣的浪花一樣。
他走著,每一步都不是很舒服。
末了,他坐在蘇晴空的旁邊,抬頭看著天邊將落不落的晚霞,說著,“你去巴黎的這三年時間了,我總是一個人來吻海這邊,心情好的時候來,心情不好的時候也來,在這里我總能找到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一直在安慰著我的靈魂。”
他笑,或許自己這個商人說靈魂這種東西顯得有些可笑了吧。
傅斯年繼續(xù),“其實很早之前我收到了一個項目的提議,上面說要在吻海開發(fā)一個度假村,所有的計劃都寫好了,但是在我這里,我直接ass了,作為一個商人來說,我可能還是太感情用事了。我總覺得,如果真的在吻海這里搞度假村的話,就會有太多的人發(fā)現(xiàn)吻海的美麗動人了,而我自私的希望吻海的美麗動人,都私藏在我的心中。”
蘇晴空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也不接話,就任由傅斯年這么講。
“你走之后,我很少回去秋岐山別墅那里,總覺得那里太美好了,裝了太多美好的東西了,如果我去了的話,會破壞那里的美好的,所以我一直都不去,但是那天,在你說你有多么恨我之后,那天我回去了秋岐山別墅,那里的美好,是我一個人的美好罷了,不值得一提,全部毀掉也好,呵。”
他最后一聲輕笑的呵,莫名的抓住了蘇晴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