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大師!”
“喂!”
“這怎么……?”
所有觀眾都大驚失色,有人向后仰頭閉眼,有人激動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更有人干脆跳出了重重座位,手扒在隔斷看臺的欄桿上不斷拍擊。雖然煙塵還沒有散去,觀眾們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但在銃槍的炮擊發出的前一瞬間,大家分明見到郭大師的槍口正對準了況大師的腦袋。
雖然心里一萬個不相信,但賈曉依然緊張地探出了頭去。
炮擊的煙霧并不持久,在電怪龍肉翅形成的旋風下兩三秒便散干凈了。視野清晰后的眾人首先注意到的是,況大師還活著。
但女獵人狀態并不好,她跌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視同等身的弓被丟棄在手邊。怪物腹部的染色玉已經被打散了,細碎的紅色粉末從電怪龍青色的韌皮上掉下來,沾了些許在況大師的頭發上。
郭大師卻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他手中的銃槍朝天一撥,格開怪物撲來的利爪,又順便掃開四周圍攻上來的蟲子,這才好整以暇地敲擊了兩下地面。聽到了“咚咚”的響動,況大師才如夢初醒,急速地站起身來,兩個閃身從怪物的腹下鉆出去。
“比賽……結束了嗎?發生了什么?”人力有時窮,盡管封塵再怎么一個細節都不漏地觀察著戰場的情況,卻還是被煙霧擋住了決勝的一刻。
“況大師……是怎么躲開對方的攻擊的?”賈曉向身后之人問,卻不是在朝秦水謠說話,而是正眼看著她懷中的艾露。
“她沒有。”貓貓推開女孩逗弄著自己的食指,“是郭鵬根本就沒想過要攻擊她。”
“郭大師將剛剛冷卻的銃槍口,對準了況大師頭部稍偏左的位置,在那里開了一炮。子彈越過了獵人的身體,擊破了最后一顆染色玉。如果方才況大師的應對稍有猶豫,頭向左偏半個手掌的距離,現在她的半個腦袋就已經化為飛灰了——爆炸性子彈的威力可不是遠程輕甲就能抵擋的。”
“這樣的行為……不會被主裁判為犯規嗎?”封塵恨恨道。
“就算沒有直接攻擊對方,但這種直接的生命威脅,也不能視而不見吧!”申屠妙玲也有些疑惑,“郭大師為什么會犯這樣的錯誤?難道是故意的?”
“因為那些東西!”艾露貓指著兩人之間地面上的膿水。
在電怪龍腹下躲避的幼龍比地面上的還要多,女獵人鉆進去才發現里面盤踞著數十條大小不一的小怪龍。這些幼獸本來在不斷地撕咬著母體的鋼化皮膚,卻無論如何也咬不開,當是時闖入了一個新的獵物,它們便齊齊地轉移了目標。
“郭鵬的銃槍,確確實實是朝著怪物而去的,即便有人質疑他的行為,也能這樣搪塞過去。”貓貓解釋說。
“郭大師……是救了她?”賈曉半信半疑地問。
“也不完是,”艾露搖搖頭,“若只想救她的話,追上去把她拉出來就行了,但這個郭鵬卻用了那種更加激進的方式。”
“怪不得況大師剛剛在電怪龍的肚子下面失神了一瞬間。”小洋心驚道,“即便是五星獵人,在和死亡只有半個手掌的距離擦肩而過后,也要后怕一陣吧。”
賈曉愕然,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個神秘的郭鵬大師的作為。是該認為成是“五星獵人之間奇特的信任”?還是該解釋成“既不愿同伴受傷,又想要贏得比賽”?少年隔著幾百米的距離看不清他的眼睛,不過從那不帶一絲表情的面孔上他卻有種直覺。
這個郭大師,似乎只是不在乎性命罷了,不論是同伴的還是怪物的。
五星獵人弄出的爛攤子可不是那么好收拾的,擂臺圍欄上還時不時地散溢著縷縷電光,讓人不敢接近,臺面上更是膿水和小毒怪龍遍布場。在解說員宣布比賽結束,裁判開始進行分數裁定之后的一分鐘,才有幾個工會獵人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