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蝎小隊的隊員從未想過投降。
少年們深知,就算是他們將所知的情報和盤托出,最終也還是免不了被面前的這兩個男人滅口的命運。
兩個男人來歷不明,只能從他們的話語中模糊地感知到,其人的行動意圖與挑戰祭的核心委托有關。兩人本身的實力就高得離譜,更別提還背靠著一架戰力不俗的飛空艇,不論少年們再怎么與之正面相抗,都沒有辦法化解這個局面。
在先前隊長沙如墨情報的同時,少年就用隱秘的手法通知了身邊的同伴,“做好準備,反戈一擊。”隊員們沒做多少猶豫便回應了沙如墨的請求,與自己年輕的生命相比,獵人榮耀就顯得過于遙不可及,更何況在接觸的第一刻,先動手的正是這兩個陌生人。緊急事態要特殊處理,少年們在隊長與對方交談時便已經在暗暗積蓄力量,只等著一聲令下做最后一次抵死反擊。
就在沙如墨講述自己所知的情報到最關鍵的時候,沙蝎小隊中上一秒還在茍延殘喘的一名光頭大個子突然發出了一聲雷吼。
“就是現在!”
莊暮心生警兆,反射性地抄起背后的戰刀,望向壯碩少年的方向。就在他注意力轉移的剎那,躺在他身后的女孩子率先發難,用手中的雙刀猛然擲向莊暮的后心。這一招聲東擊西使起來無需交流,是六個少年常年在一起戰斗所養成的默契。感覺到背后利刃的破風聲,蹲著身子的莊暮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趕緊就地向前一滾,躲開刀鋒的飛襲,口中惡狠狠地稱道“你們竟然敢……”
還不等一句話說完,癱軟在地的沙明海便將黑洞洞的弩炮口對上了他的起身位置,扳機毫不猶豫地扣動,強大的后坐力雖然讓矮小的少年向后滑動了一米有余,但子彈卻絲毫未偏地射了出來。
在先前的戰斗中,沙明海持槍的慣用手受到了一番重擊,連槍托也擊飛了,弩炮的后座力非要槍身和手臂同時化解才行,否則子彈出膛的力量就會讓開槍的人也受到沉重的打擊。在莊暮的隨從廢掉了沙明海的手之后,本以為這個少年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兩人對他的警戒就下降了很多,沒想到小鬼對自己也是狠厲異常,居然頂著自殘的后果也要給莊暮帶來麻煩。
莊家少主剛剛翻身站起,正在舊力剛盡,新力未生之際,眼看著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一發帶著寒意的弩彈了,千鈞一發的瞬間,莊暮的隨從戰士反應過來,將手中的小圓盾飛盤一般扔出去,擋在莊暮的面前。兩個飛艇來客距離更近,圓盾后發先至,和弩彈在空中對撞在一起,鐵皮盾牌“彭”的一聲被打得變形,在子彈沖力的影響下重重地拍在青年的肋骨上,讓他倒飛出去米,但好在子彈被盾牌擋了下來,沒有穿透莊暮的胸口,堪堪讓他保住了性命。
莊暮在空中忍著重拳錘擊的劇痛調整身姿,將戰刀粗暴地插進地面,才勉強停下身體。剛剛恢復對身體的控制,他便心中憋著怒意,面色扭曲地朝著沙明海暴沖而來,手中的戰刀寒光隱現,誓要殺之而后快。
一氣呵成的組合攻擊怎能這樣簡單地就結束,還未等青年攻勢達成,場上唯一還能站起身的沙如墨狡兔般躍起,雙手持握著大劍平平一刀揮出,就欲將莊暮攔腰斬斷。少年雖然在方才的攻擊中吐血多次,茍延殘喘地躺在地上,但傷勢卻沒有闖入者想象的那么重,重劍呻吟著橫掄出去,和戰刀毫無花巧地碰撞到一起。
“螳臂當車!”金鐵相撞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比之重劍輕了數倍的戰刀居然輕而易舉地抗住了少年勢大力沉的一擊。沙如墨的力量本就小于莊暮,在發力方式上更遠遠不如后者,就算是以有心算無心,也頂多只和對方打了個半斤八兩,兩只刀劍在當中僵持不下,“你們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變故來得突然,莊暮的隨從在驚覺對方的反撲之時,只夠時間將盾牌護住少主。見少主已和對方的領隊糾纏上,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