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萎靡了不少。
“教官……這一次真是辛苦您了。”她舒了口氣,再次說道。
“莊家恐怕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有兩個傳說級的獵人專為他們跑了一趟水沒林。”隱在車廂中的人已經將頭盔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寬大的臉。陌生獵人的半個下巴似是被灼過,絡腮胡子只在一邊扭曲地生長著。
“莊家同樣也想不到,在這數月間,有一個強大的獵人能隨時和我通信……”女孩快意地笑起來,“莊晨那家伙,在知道自己處心積慮的隔離防衛不過是一個笑話后,表情想必會比今天還要精彩。”
“姑娘過獎了,只不過是憑著一身獵裝,沒有什么好吹噓的。”隱身人將頭盔在手上把玩著。這身裝備本身就能騙過任何擁有視力的生物,再加上獵人高超的隱匿技巧,只要不是貼身站在莊家長子面前,被發現的可能性幾近于零。
最初的莊家設毒的消息,就是藉由隱身人的口傳到安菲尼斯的耳中的。莊晨一直在防備著不讓女孩和外界聯系,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人能突破莊氏把守嚴密的的私人領地,旁若無人地見到軟禁深院中的申屠妙玲。
“不管怎么說,這一局只剩下最后一步了。”見習獵人閉上眼睛,“莊暮那家伙,現在怕是要瘋掉了吧。”
“他還很虛弱,自從昨夜醒來后,大半個騎士團的人都在想辦法吊住他的性命,也難為了那些平日里只會殺人的家伙了。”羅平陽面帶不忍地說道,“我和老師在場的時候,那家伙別說發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昏迷后發生的事情,怕是要等到今早狀況穩定后,再叫人一點一點講給他聽了。”
“吱呀——!”隨著馬蹄聲漸緩,木制軸承發出一聲尖細的摩擦聲,馬車穩穩地停下來。女孩掀開車簾,抬頭望去,入眼正是金羽城獵人工會的高大塔樓。她清楚地記得,在塔樓的某一層,正是召開聽議會的暗室,而那間小屋里,此刻想必已經坐滿了人。
“我們到了。”老艾露不緊不慢地說道。
“安菲教官……”見兩人就要下車,申屠妙玲開口叫住傳說獵人道,“我還有一件事要問。”
老艾露豎起耳朵。
“莊家和我母女二人是為私怨,只要有機會,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扳倒它。”女孩臉上的寒意一現即收。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但是教官您……為什么要幫我到這種程度?”
“我是你的教官,學員身陷牢獄,做教官的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安菲尼斯顧左右而言它道。
“可您完不需要按照我的方式來做。”申屠妙玲搖搖頭,“與其說動一國的王室代表發起聽議會,動用你手上的力量,直接把我拖離騎士團的監牢,應該是更簡單的方案吧。”
黑星雙子對望了一眼,隱身人識趣地戴上了頭盔,馬車中的光線一陣閃爍,車簾被輕輕拉起一角,車內眨眼間就無聲無息地少了一個人。
“挑戰祭上的變故,極有可能不是一次偶然的沖突。”老艾露斟酌著用詞,“我和小羅正在追查一個神秘的勢力。”
“那是一個最近才出現在世人眼中的低調組織,它們在新大陸各個國家和獵場收集倒賣珍貴的礦石和怪物素材。近些時日里,這些家伙曾因為爭奪某些素材,和工會、王立獵團甚至偷獵者們有過多次交手的記錄——一如挑戰祭中的意外。”羅平陽進一步解釋說,“我和老師認為,這個勢力有進一步危害工會和獵人世界秩序的可能,而莊家則和他們有著頻繁的利益交換。”
“動一動這些北方的小家族,或許會讓藏在暗處的家伙們露出尾巴尖。”艾露低聲說道,“就是這么回事,我和小羅不會毫無理由地覆滅一個家族,但當他們損害了整個大陸的利益時,那就另當別論了。”講到這里,安菲尼斯輕松地笑起來,“好了,這些事情還不需要你來關心——快進去吧,拿回屬于你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