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也沒有分銷的渠道,所以莊家就提出邀請,要給爹爹所謂的幫助。”
莊氏家大業大,門路眾多,女弓手的父親只能選擇暫時依托這棵大樹。強勢的一方決定礦石賣給誰,怎么賣,以及如何分成。在申屠妙玲的母親回過神來之前,那條礦脈已經被莊家徹底把持在手中了。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申屠商會接到了那一輪訂單。訂單零零散散的有幾十份,不過加起來的報酬,比莊家的任何一次都要豐厚得多。彼時的商會已經有了自己的基業,不滿于接受莊氏的把控,早已經有了單飛的念頭,只差一筆成功的交易來積攢人脈,同時證明自己的實力。
“這就是我無論如何也要做個獵人的原因,我不喜歡商界。”女孩用手遮住太陽,看著日光一絲一縷地從指縫中透下來,“作為獵人,每次踏入荒野我們都可以身投入。但在那種場合,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后果,通常都不會太好。”
“我還隱約記得,那個時候有人稱,申屠家或許是北方商場上升起的一顆新星。”申屠妙玲笑道,“但結果證明,只是一顆沒人會記得的流星罷了。”
“那個時候的爹爹不知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我并不是要怪罪于誰,我和母親還沒有到怨天尤人的程度。”女弓手一撇嘴,“事實上,進入溪谷之后許久,我才知道關于賈家的事情——是莊暮那家伙說給我聽的,他不過是想要擾亂我的心思而已。那時候母親掌握著彩水晶礦帶的開采憑證,為了得到它,莊家不惜把我嫁給嫡系那兩個惡心的表哥中的一個。”
如今莊暮和莊晨二人,一個在古龍之血的作用下毀了面容,另一個則在工會的監牢中掙扎度日,整個莊家的結局更是自不必說,也算是他們罪有應得。
“那已經是三年以前了吧?”賈曉驚聲道,“你早就知道這一切的話,為什么從來都沒有提起過,甚至……都沒有表現出來過。”
“從聽到那個消息的第一刻起,我就沒有提起過半分恨意。”申屠妙玲坐起來,直視著賈曉道,“搶奪物資的是莫林的手下,對商會出手、收購商會、軟禁母親的是莊家的人。至于你們……那種境況下,你們只是做了誰都會做的事情而已。就算缺了賈家一個,申屠商會的結局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不必為此而自責什么。”
“況且,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不是嗎?”女孩嫣然道。
“更像是報應不爽吧……”賈曉慘然一笑,“我家的那次事件,我的記憶就清楚得多了。一樣是大宗礦石的分銷,訂單一樣是被分拆成了幾十個下游經銷商。不同的是,爹爹走的是一條被工會耕耘了多年,從未出過差池的航道。事件發生的蹊蹺,商會的主事者們一個個神經兮兮的,沒過多久就懷疑起了老爹。以為是他從中作梗,私吞了滿滿一船的珍貴貨物。再加上幾番誤會,爹爹辯解未果,就被罷免了商會中的職務和頭銜。”
“同樣的手法還真是屢試不爽啊。”申屠妙玲感嘆了一聲,“我記得當初,金羽城中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寧遠商會劫船事件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幾十名下級經銷商在同一個分銷地,同時向一個賣家訂購貨物,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巧合吧?”
“你是說……”賈曉稍稍收起了面上的苦澀,埋頭思忖起來。
“無論買家是誰,他們都有權知道貨船的安保情況、起航時間、運輸路線和所有有利于劫船的情報。只要稍加運作,成功率比偷獵者式的隨機搶劫要高出百倍不止。”申屠妙玲篤定地道,“惡徒恐怕就藏在分銷商之中。”
“我不明白,為什么非要用這種方式獲取素材?”重劍獵人疑道,“他們明明有能力連續支付那樣大筆的訂金,不會連尾款都付不起吧?”
“很簡單,如此一來,一旦商會向獵人工會上報了損失,這些素材的去向就不會有人查證了。”女弓手想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