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什么,執事長卻是會錯了意:“零號不會被這種攻擊輕易破壞的,龍機兵的強大之處,可遠不止你看到的這么多。”
“反倒是那頭雛龍,連寄身的巢穴都不惜破壞,看來就算沒有徹底失去戰力,恐怕也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戰斗大概很快就要結束了。”柏邶帶著滿身的傷口,倚靠在執事長身邊坐下來。
叛逃者二人的補給早在災難開始前就被收繳,羅平陽盡管不愿,念在白衣獵人兩度救過自己性命,此刻又凄慘異常的份上,還是丟給了對方些恢復用的什物。柏邶虛做了個干杯的動作,將回復劑一飲而盡,隨即拆解替換起身上被血水洇透的繃帶來:“阿陽,安菲,看過這場戰斗后,我相信你們差不多也該明白要站在哪邊了。”
“獵人世界從來只有一邊可站,死神之眸才是選錯了隊伍的家伙。”安菲尼斯低哼道。
老艾露登臨山崖,俯身朝天坑的內部望去。山峰并沒有被徹底化為廢墟,崩塌的山巖在天災的意志下隱隱聚合成拱形,比起毫無章法地破壞環境,初生古龍更像是在將山石凝結成堅固的罩,保護著更下方的事物。
雛龍或許只是暫避其間稍作喘息而已,并非如柏邶所言全無一戰之力。但對于最古者來說,這也已經是明顯的示弱表現了,縱觀安菲尼斯所有目睹過的戰斗,還沒有哪個獵人隊伍能將天災強者逼迫至此。
“我有個主意。”莫林清咳一聲,不避老艾露手中兵刃的寒光,徑直靠到山崖邊來。
“怎么,這場災難結束,就隨我回洛克拉克領罪嗎?”
“當然不是——”
漫山碎裂的水晶有如無數只活躍的雷光蟲,各自散發著瑩亮的光斑,將整座山體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藍暈,仿佛群山之間藏匿著的通向黃泉的燈塔。莫林伸出手,似乎要將眼前的光斑攥進手心:“‘冥燈龍’——你覺得這個名字怎么樣?”
…………
封塵將雙眼睜開一條縫隙,卻被入眼斑斕的眩光逼得重新閉上。獵人的額角痛得厲害,想是墜落時撞到了什么鈍物。他痛吟一聲摸向額頭處,在頭盔的外甲上觸到了一塊淺淺的凹痕,萬幸沒有挫傷,但耳畔隨之而來的嗡鳴聲卻惹得年輕人一陣惡心。龍語者掙扎著翻了個身,雙手撐在光滑的地面上,望著水晶層中自己狼狽的剪影接連干嘔起來。
震蕩過后的癥狀逐漸緩解,封塵吐掉口中的酸苦,喘息著收斂起心神。記憶中彼時在山坡上,一行三人被古龍及身的瞬間,自己就被強烈的風壓震得暈了過去。半昏半醒之間,獵人還能依稀感覺到天災馱負著自己向山頂移動。他印象中的最后一個場景,正是幼龍縱身躍進山頂的洞口之中。
“獵神在上……”心緒至此,封塵一個激靈,下意識地仰頭望去,不由得失聲喚道。獵人自忖跌落進了雪山洞窟之中,但頭頂本該有的巨大天坑此刻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方水晶質的蛋殼狀巨大拱頂。海量的水晶封死了獵人的來路,漫天的藍色眩光也正源自于此。視野被仿佛星辰宇宙般的斑駁晶光所充斥,龍語者頓時怔在原地,半晌竟是自嘲地笑了一聲:“我才沒死……”
雙眼逐漸適應了洞窟的光線,封塵環顧四周,視線之內并不見一個出口,藍色熒光籠罩的范圍外還似有更寬廣的空間,這座洞窟想必是靠古龍種的能力生造出來的。年輕人還能留得一命,恐怕并非是運氣使然,而是新生天災刻意為之的結果。
“盧修?漫云?”龍語者試探著呼喚,卻只得到一陣空洞的回響。封漫云先前被龍血所傷,此刻傷勢更不知惡化到什么地步,一刻都耽擱不得。來不及探查自己身上的傷勢,獵人忍著遍身的酸痛站起身,打算先行探索一番。他下意識地朝后腰摸去,劍鞘內空空如也,單手劍在昏迷期間不知遺失到了何處。盡管周遭并無動靜,但想到有古龍環伺左右,洞窟內危機四伏,龍語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