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他的那些金子就不算什么了,要帶走蔡京家這些財物,需要動用太多力量,得重新想辦法。
“得。都聽爺爺的。”
張三說道,接著推著車子出了蔡府。
一共四輛推車,每輛車上都裝滿了糧食。足夠他們這些人吃幾個月,到時候金兵就該撤走了。
還有一輛空車,金枝推著過來,上面什么都沒推,純粹是舍不得車子。
李慢侯拉住金枝,在她身上侍弄了一番,然后將她小心的抱上手推車,自己推著。
出了后門,一直沿著汴河,就能到張三家附近,這些東西,李慢侯都準備送到張三家里去。他需要一個落腳點,讓他躲過兵荒馬亂的這幾個月,然后送金枝回娘家,自己也去找自己的家。
蔡京家在內城,張三家都快到外城城墻了,因此幾乎要穿過半個城市,開封外城周長三十公里,長寬五六公里,穿半個城而過,就得三四公里路程。
好在街上此時行人稀少,該跑的都跑的,不肯跑的都心驚膽戰的躲在家中,沒有必要,沒人愿意出門,街上反倒安靜了不少。
唯一的麻煩是去外城,要經過內城城門,此時每座城門都有禁軍把守,看情形皇帝和大臣們已經暫時達成了一致,政權上層穩定下來,開始有序控制這座城市了。這是好事,失去秩序的情況下,倒霉的只能是底層。
經過城門的時候,幾個士兵過來檢查。
“都是什么人,此時還敢上街?”
帶頭的一個小軍官問道,臉上充滿警惕,戒嚴的目的之一就是排查奸細,這也是敲竹杠的好機會。
李慢侯和張三早對過口風了。
由張三這個地頭蛇出面應付,諂笑著回答“回軍爺話。小的們是給豐和樓送食材的,誰想掌柜的關了張,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這不,白辛苦一趟。”
軍官冷哼了一聲,讓手下檢查,打開了一些口袋,確實是糧食,還有一些蔬菜,以及半扇豬肉。
軍官則徑直走向最后一輛車,車上就坐著一個女子。
“這也是送去豐和樓的?”
軍官問。
李慢侯學著張三的諂媚樣子“回軍爺話。這是內人,一直在城里舅爺家。這眼看著兵荒馬亂的,就順道帶回鄉下去。”
軍官上前就要摸金枝,李慢侯連忙攔住,軍官瞪著眼睛。
“莫非是強搶的民女?”
李慢侯笑道“哪里的話!”
說著手里已經悄悄塞過去一陌銅錢(一百文)。
還低聲道“軍爺辛苦,內人怕生,高抬貴手。”
軍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陌錢,挺意外竟然是足值的,一陌名曰一百文,實際上都不足數,各行各業的標準還不一樣,古玩行最坑,有六十文就敢串成一陌。軍官又看了看金枝兩眼,就是一個尋常女子,坐在車上,看不出什么異樣,擺擺手放行了。
走出城門,李慢侯才松了一口氣。
他的頭盔,手套等物都藏在金枝裙子里,刀子則各自帶在身上,宋朝不禁百姓帶刀,倒也不怕檢查,大不了沒收了去。可是那袋金子,同樣藏在金枝裙子下的金子,卻不能給他們拿走。一旦他們見到,恐怕是不可能還給李慢侯的,平時也許可以,今天不會。
戰爭是軍人的節日,他們在這時候最危險,也最有權力。
沿河兩邊都是河房,大多高兩層,還有三層的。放在宋代,這些都是豪宅。
一條汴河,不但橫穿汴梁城,而且將黃河和淮河水系連通,有人研究過,汴河雖然是一條平緩的運河,甚至都不能跑大船,可是因為是將南北貨物都在這里中轉,導致汴河的運量占了整個北宋水運總量的八成,也造就了汴梁城這個世界第一大都市。在汴河兩岸,不建豪宅才怪,因為這里的土地價值就這么值錢。
聽張三夸